他脸色阴沉的看着那张看了几百年的脸,忽然就厌恶不起来了,只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任谁看着自己身体被死对头占了,抢不回来又不能打杀,都不会心情好。
江晏清对着自己的身体倒是适应良好,还有心情笑嘻嘻地朝他举杯:“晋陵世家酿造的极品仙人醉,魔尊可莫浪费了。”
司空煜冷哼一声,挽了个剑花,嗡一声飞剑收剑入鞘。
他几步上前坐到另一张石椅,直勾勾怒视着江晏清。
“你还有心情喝酒?本尊的名声都要被败坏完了,你若占着本尊身体却不作为,就赶紧把身体还来。”
“生这么大的气啊?”
江晏清给他递去一双白玉箸,司空煜撇了一眼,没接。他摇头失笑,将白玉箸搁他面前,然后颇为无奈的解释道:“你又怎知我没作为?放心吧,我心里有底。凶手是谁我已有了猜测,只等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了。”
司空煜抿抿唇,还是一副嫌弃的嘴脸,倒也勉强接受他的解释。
江晏清起了逗弄的心思,作死地提了一句:“你那名声早就是臭名昭著,你居然还看得如此重?”
司空煜一听,刚拿起的白玉箸啪一声被他按回石桌上,“本尊行得正坐得正,可从未无缘由滥杀无辜,你们这些仙修明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做的勾当倒会往本尊头上推。”
江晏清一怔,回想每次与他交锋,他确实未曾乱杀一人,且有古家灭门栽赃一事在先,他的话自己无法反驳,只是——
“你那些手下可没你那么端正。”
魔修向来随心所欲,司空煜只要求他们绝对服从自己,其余的都未曾多管。他手下做下的坏事,多数都被算到了他头上。
这下轮到司空煜反驳不出来了。
“我来找你不是来算陈年老账的。”司空煜僵硬地转移话题,扭头用喝酒掩饰自己的尴尬,却没发现自己耳垂有些发红。
江晏清第一次见他这模样,忽然意识到,也许司空煜并不如他以往所认知的那样,只怕是看似无情实则最为多情。
他想,也许知道自己真实身世和穿错身体是件很不错的奇遇。
司空煜的酒盏空了,江晏清下一秒就给他斟满,然后端坐着似乎在洗耳恭听。
以往他们二人相见,不是打斗就是打斗,忽然如此正经地如老友相聚般相处,还真有些令人感到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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