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少年人心性不定,刚结了婚又要闹,再观察观察。”
“是是,有道理。”
成书志没再多待,就怕俞老爷反悔,坐了一会儿,喝了一杯茶,就抬步走人了,坐着拉车往成家宅子回去了。
成书志一走,俞婧瑶登时从屏风后面绕进来,抓住俞老爷的胳膊,摇晃着,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爹,您怎么能说再看看呢,我是真心爱着成浩的,我要和成浩立刻结婚!”
俞老爷皱眉道:“胡闹,你想再闹一次笑话么?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俞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俞婧瑶从小被捧着,被这样一呵斥,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俞老爷又心疼女儿,赶紧哄着,“好了瑶儿,那成浩说到底,也不过长得俊了些,他出去一年多了,一年多不在泉江,突然回来,泉江能不能容下他还是一回事呢,你万一嫁过去,受了委屈怎么办?再说了……”
俞老爷突然笑起来,眯起眼睛,似乎早就想好了什么,“再说了,京城里的蒋老板,马上就要来泉江谈生意了。京城,那可不比泉江这个小土镇,那是开了脸子的地方,你知道么,蒋老板咳嗽一声,就能让泉江的商铺全都关门儿!”
俞婧瑶娇嗔一声,“我就要成浩!旁人连成浩一个小手指头都比不上!”
俞老爷被她的话逗笑了,似乎俞婧瑶说的是什么可笑的无稽之谈,“女儿啊,你可知道这个蒋牧升蒋老板,是什么样的人物?我告诉你,商人再横,再横怎么样,那些军阀元帅,让你倒你不也得倒?但是蒋老板不一样,他说出来的话,就是军爷爷,也得绕道儿啊!瑶儿,你在泉江这一亩三分地界,根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等着蒋老板来了,保证你不会再去想什么成家的二爷三爷,你说的对,那可真是一个小手指头都不能比的。”
俞婧瑶听得痴了,睁着杏核一样的大眼睛,两颊怀春似的红扑扑的,胸口喘息都急促了,“真……真的这样么?”
俞老爷一瞧自己女儿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
蒋牧升,不过是个商人而已。
然而这个商人又不是普通的商人,正如俞老爷说的。
蒋牧升生在一个没落的家族里,很小就一个人为了吃饱肚子跑进京城里谋生,那时候比现在要乱,他什么粗活都干过,白手起家,如今三十出头,在商道儿上,他敢谦虚的说第二,就没人敢占这个头筹。
船在码头停了下来,一个男人从船上走下来,后面跟着挑行李的下人,男人站在码头上兀立了良久,似乎是在想什么,又是在找什么。
这时候一个青年迎面走到了码头,朝着男人走过去,说道:“爷,下榻的地方置办好了。”
男人点了点头,拍了青年的肩膀一下,青年就没有再吱声,脸上是万年不变的冷漠。
男人正是被众人传得神乎其神来,从京城到泉江做生意的蒋牧升蒋老板。
蒋牧升看着码头上杂乱忙碌的光景,忽然笑了一下,“小北啊,你来过泉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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