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意,但谁都想,谁都不敢。
对于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会生出贬斥的心里,久而久之,她在他们口中越来越不堪。
他们在一起那时候,那个叫郑扬飞的男生,不止一次说过难听的话。
有一次被陈就碰上。
他听见郑扬飞对那帮狐朋狗友大放厥词,说:“她不就是假清高,装模作样,还不是跟了陈就?我看陈就早就操过她不知道多少回了,在床上不定怎么浪呢……”
那天在球场上,他用球砸得郑扬飞眼睛都肿了,差点打起来。事|后也没敢告诉冬稚。
去年也曾听闻过郑扬飞的消息,他家里生意似乎出了问题,跟着以前的朋友混饭吃,过得挺惨。陈就回来祭拜冬豫的时候,偶然在街上碰到他一次,他又瘦又憔悴,没认出陈就。
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
陈就不打算告诉冬稚,那些男生是贬斥也好,夸赞也罢,他统统都不喜欢。
他讨厌其他人对她产生念想。
握起她的手,正看风景的冬稚有些诧异,转头看来,陈就不发一言,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她眨巴眼,笑了笑,又转回头去继续看窗外。
……
驱车多时,抵达冬豫下葬的墓园。
守墓人看见陈就,认出来:“你就是那个……”忙对他道,“我们每天都有按时打扫,你去看看。”又告诉他,“上次有个小姑娘来着,问了这件事——”
冬稚静静在陈就身边站着,守墓人盯着她,蓦地认出来,“就是你啊!”看看他俩,便不再多言,“哦哦,你们是一起的呀……”
他们一起迈上台阶,到冬豫墓前,这次并肩而立。
带来的东西一一烧了,两人和冬豫说了会儿话。陈就最后给她留下单独的时间,到阶梯下等她。
“爸。”
冬稚忍住鼻尖的酸涩,那种感觉,这一次特别明显。
“今天和他一起来看你,你安心吧。以后不用担心我们,虽然我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但我保证,一定会把日子过好。”
她垂下眼,深深抒了口气。
“……这一次我不会再走错路了。您放心吧。”
地面微风卷起落下的树叶,冬稚回头看。
陵墓台阶之下,陈就在等她。
那个位置离得不远。
他站在那儿,是来路,也是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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