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久了,也能分辨出什么是冷淡,什么是不高兴。
他跟着谢颜回了酒店,在前面拿房卡开了门,又拍了下脑袋,扭头对谢颜说:“谢哥,实在不好意思,我好像把东西丢在教室了,现在得回去拿。真是对不起,谢哥”
谢颜虽然脾气不好,但不是那种刻薄的老板,略点了下头,从江同手里接过房卡。
屋里一片漆黑,谢颜准备将房卡插入卡槽,动作却忽然顿住了。
吴云拿了这么多奖,又是第一次拍商业片,投资充足,比《白鲸》剧组有钱的多,连酒店套房订的都是最高级的,安全措施很好,可今天里面却多了丝不易察觉的呼吸声。
谢颜本能地向后退。
那人就在玄关处,先谢颜一步关上房门。他的力气极大,且反应十分敏捷,似乎轻而易举地躲过了用力踹过来的一脚,反而将自己的膝盖卡入谢颜的双腿间,让谢颜在一瞬间失去反抗能力。
谢颜能感觉到那人比自己还要高,还要有力量。
那人并没有停下动作,屋里没有点灯,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光,可那人还是用粗糙的手掌蒙住谢颜的眼睛,另一只手将谢颜按在门板上。他的力气太大,仅仅是单手,都叫谢颜不能挣脱,甚至连动弹一下都不能。
谢颜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着的,抬起双手推拒身前的男人。他被迫闭上了眼,睫毛扫在那人的掌心,像是脆弱易折的蝴蝶翅膀,以至于所有的挣扎似乎都是无力的,不能起到任何反抗作用。
那人越靠越近,最后将半张脸埋在了谢颜的身侧,有潮湿的呼吸落在他的耳边。
他轻笑了一下,说:“哦,对了,还有嘴没有堵住。”
那人的嗓音很粗糙,又低哑,是谢颜从未听过的音调,他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了谢颜柔软的嘴,这样他们之间便再也不能说出任何言语,不能呼救,不能与外界交谈,只有他们彼此,所有的话都被淹没了。
那个吻几乎将谢颜烧成了灰烬。
他继续肆无忌惮地吻着谢颜,仅仅隔着一块门板,外面就有匆匆而过的脚步声。
方才的每一个动作看似都很粗暴,其实都如同这个吻,是滚烫的、炙热的,却也是温柔的,如同对待最珍惜的宝物,舍不得谢颜有半点损伤或者痛苦。
谢颜不再挣扎了。他很柔顺地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任由那人的吻从嘴唇移开,顺着脸颊和下巴,细细密密地吻遍了那里的每一寸皮肤,最后落在了锁骨那处。
他似乎忍不住笑了,“听说颜颜打架很厉害,看来也不怎么样。”
谢颜没说话。因为除了踹过去的第一下,其余的全都是礼节性挣扎,根本就没用气力。
那人继续说:“送货上门,颜颜小甜豆要吗?”
这个声音谢颜倒是很熟悉,毕竟听了快一年了。
他轻声说:“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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