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从柜子里拿出干毛巾,走到谢颜的身后,一点一点替他把头发上的水擦干。
谢颜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的命脉都被人把握在手心里了。
他看不到傅青的动作,只听到声音:“方才那个阿姨都和我说了,但我要你亲口和我讲,你错在哪里,为什么腿抽筋,还差点溺水。”
谢颜讲不出话来。他身量很高,却很瘦,蝴蝶骨的轮廓清晰可见,坐在矮凳上都占不了多大的地方,左腿估计还疼着,蹩在一边。
从傅青的角度能看到谢颜紧紧咬住的嘴唇,隐约发青。
对于谢颜这样的性格来说,示弱已经很难了,更何况是当着别人的面认错,傅青又不太忍心了。
小朋友本来就受了伤,难受着,再被自己这么硬逼着认错,太委屈了,没必要。
谢颜听到傅青似乎是叹了口气,说:“算了。”
然后毛巾被放到了一边,脚步声渐渐远去。
谢颜却没有因此而放松,他忽地有些茫然,想问“算了”是什么意思。
可他不会问出口。
傅青从储物柜里把谢颜的衣服都拿出来了,走回谢颜的面前,想要叫他别咬嘴唇了,咬破了又要添新伤。他把衣服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穿衣服,去医院看看。”
谢颜现在瘸了条腿,好像全身上下都不灵便了,折腾了好半天,像个小孩子似的被傅青穿好了衣服。
傅青转身蹲下,偏头对谢颜笑了笑:“上来。”
谢颜怔了怔,雪白的耳朵尖立刻红了,不过藏在头发里头,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傅青见他不为所动,说:“不要我背,你自己单脚蹦去?”
谢颜就迈不过心里的坎。
他迈不过去,傅青就没再多说,动手帮他迈过去了。要是没受伤的谢颜可能还有挣扎的余地,可现在这种状况就是毫无还手之力了。
谢颜被傅青背到背上,脸颊滚烫,手脚僵硬,怎么摆都觉得别扭。
傅青背着他,一步一步向外走,他走路很稳,背很宽厚,一点也不颠簸。谢颜的脑袋没和傅青的后背接触,都能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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