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你好,自从你卸任离开亨泰集团之后,国内就很少听到你的消息了,这几年都在陪着夏庭晚吗?”蒋婵顺势问道。
“我在美国读书。”苏言的声音低沉而具有磁性,慢慢地道:“他陪着我,一起在国外生活。”
夏庭晚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亲昵地往苏言身上靠了靠,接道:“他老是忙着写论文,我闲下来的时候,就跟着好莱坞的一些剧组,拍那种很小规模的B级恐怖片,其实还挺好玩的。”
奇怪的是,苏言不在的时候,和苏言在身旁的时候,夏庭晚的气质似乎也有着微妙的变化。
苏言一站过来,他就很难让人想到再让人成熟这两个字。
他的笑容变得更加甜蜜,眉梢眼角像是放着隐约的光,像是顷刻之间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无比的动人。
蒋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她轻声问:“那么两位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呢?”
“接下来的人生,还是今晚?”夏庭晚问道,他不等蒋婵回答,就哈哈笑着继续道:“接下来的人生嘛,我们打算是自己成立电影公司,投资一些小众的艺术片,还有纪录片什么的。我们的初步计划是,想拍点关于家暴题材的纪录片,提升一下大众对这个课题的关注度。不过,这都得等我陪这个学渣读完学位,我跟你说,他竟然会被留级,真的难以置信。”
“是论文选题做到后面发现有问题。”苏言也不动怒,只是在一旁很老实地解释道:“而且也不算留级。”
“至于今晚嘛。”夏庭晚说到这句话时,脸颊处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个酒窝。
他并不避讳摄影机的拍摄,忽然凑到苏言的身边,大方又坦然地在苏言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对蒋婵说:“今晚是我们结婚十年纪念日,我和苏言要回去庆祝了。”
采访结束之后,苏言细心地请司机先绕远路把蒋婵和摄影记者先送回了下榻的酒店。
挥手分别的时候,蒋婵看着苏言和夏庭晚始终交叠在一起的手掌,两枚翡翠戒指紧紧地挨在一起,她的心里感到一阵唏嘘。
当晚写稿件的时候,她把十年前夏庭晚刚出道时,自己家杂志主编为夏庭晚写的稿子翻了出来。
“颓唐、阴郁、脆弱、骄矜。
夏庭晚是来自深海的畸丽之色,他是下一个时代美学的符号,在他自己甚至还未察觉的时候。”
她深吸了口气,感到一种奇异的宿命横亘在十年之间。
她找到了自己的灵感,在安静的夜里敲上了自己稿子的标题:《一个年代的逝去:他不再是阴郁的美学符号》
副标题:与影帝失之交臂,他舒展地活着,像夏庭晚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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