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晚很平淡地问道:“你还是在仁爱医院的儿科吗?”
“嗯。”温子辰下意识地回应道:“是的。”
夏庭晚随即若无其事地结束了这段对话。
但是挂掉电话之后,却马上就让赵南殊之前找的那个在仁爱医院工作的朋友查温子辰的排班表。
他并不是那么好摆脱的人,温子辰避着他,他就下班时间去仁爱儿科那儿堵。
不达目的,他绝不会罢休。
夏庭晚忽然意识到,原来真的到了这种时候……他也可以十分狡猾。
可是那样想着的时候,心里却又感到了一种微妙的难堪。
之前温子辰约他见面之后,他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人,甚至包括对温子辰、以及这个人延伸出来的那一段不太美好的记忆,他都以为可以彻底地遗忘。
然而现实最终无法让他那样潇洒。
他记忆深刻地想起,温子辰那时曾经很微妙地问过他一个问题:“你们的问题,都解决了吗?”
他那时,傻乐着住回香山,因为重新得到苏言的爱情而沾沾自喜。
他对他们之间的问题一无所知。
而温子辰看似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无声的角逐中黯然退场,可是实际上却可能掌握着连他都不知道的真相。
那时的温子辰看着他,会不会也觉得他很滑稽呢。
……
第二天上午时,陆相南开车来香山看夏庭晚。
夏庭晚起来之后感觉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肩膀到腰都又酸又痛。
他连续两天都根本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入睡,眼睛里都熬得起了血丝,昨天到了后半夜时,实在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才吃了两片安眠药,靠着效力勉强睡了一会儿。
睡得很浅很浅,梦里似乎苏言回来了,像往常那样掀开他的被子温柔地亲他,身上是清冽的薄荷味。
有那么一会儿,他想他其实知道那是梦,只是怎么都不愿意让自己醒来。
这两天他无头苍蝇似的寻找苏言下落时,也病急乱投医地给许哲打了电话,也简略地说明了苏言生病的事,最后那边当然是不知情。
但是许哲担心他所以才叫陆相南过来看他,顺便也要和他说试镜的结果,结果陆相南一到香山看到了他的模样,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苏言还是没信儿?”陆相南阴着脸问。
“没有。”夏庭晚声音沙哑地说。
连续几十个小时的过度焦虑之后,他陷入了一种极端的疲惫和空洞的状态,甚至连担心的感觉,都渐渐变得很模糊。
“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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