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铭很兴奋,现在想起韩若谷呆望他腾空而起的样子(想象中的,因为他根本看不清)他就得意,不但成功把所有装备全部带走,还毫发无损。那可爱的勤务兵会不会把他当成神仙呢?
谢泽铭也很难过,当然不是因为舍不得那个勤务兵,而是因为在高空飞行,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寒风,加上后庭受伤感染,他发烧了。可恨的是他连那个害他受伤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韩若谷已经八百里加急的把他这“会飞的奸细”上奏朝廷。还给驻扎汴梁的好友王将军一封密信,附上画像,让王将军张开大网等着活捉他。
谢泽铭晕沉沉的降落在地,他极需要一个温暖的床铺休息。可是,附近好像荒山野岭啊。
得得的马蹄声传入耳里,谢泽铭隐约看到不远的大路上有马车的影子。谢天谢地啊,谢泽铭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救”字,便昏倒了。
再次醒来,他睡在马车里面,身子仍是乏力,但烧已经退了。
对了,他的背包!
谢泽铭吃力的抬起头,第一眼却只看到床边坐着一团红雾……不,是一个穿红衣服的人。
那人笑道:“公子终于醒了,你整整昏迷了五天呢。”声音娇媚动人。
女,女人。
谢泽铭脑子里开始幻想这样一副场景:美丽的宰相小姐在跟她母亲回家探亲的途中,救下一风度翩翩美少年(就是他本人),一个是倾城倾国之貌,一个是多愁多病之身,于是两人天雷勾动地火。要是再遇上山贼攻打寄住的寺庙之类,便是一场活生生的《西厢记》,连发生的朝代都一样。
那女子又道:“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怎会昏倒在路上?”
咦……这个怎么三八得厉害,跟他想象中羞答答娇滴滴的北宋黄花闺女不大一样?谢泽铭想着,艰难的抬起手,朝那女子勾了勾:“你过来一下好吗?”
那女子不明所以的靠过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女子奇怪的看着数数的谢泽铭:“你在干嘛?”
“在数你有几条鱼尾纹……”谢泽铭有气无力的回答。
“作死了你!”随着这声娇呼,一个份量十足的熊掌炒肉落在谢泽铭脸上。
谢泽铭捂着火辣辣的脸,幽怨的道:“我不过是开玩笑,你怎么一点没有幽默感哪?算我的错还不行吗,对不起!”
鉴于他的解释及时,第二个熊掌炒肉没有落在他的另一边脸上。
原来那红衣女子已过中年,但显然年轻时相当漂亮。眼下虽然徐娘半老,仍是颇有几分姿色,笑起来极媚:“刚才的问题,你还没答呢。”
谢泽铭还在心中哀悼他还没开始就谢幕的西厢记,随口道:“我叫李大,家住纽约。至于说到昏倒的原因……伤心往事,不提也罢。”
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轻轻一带,犹如羚羊挂角,不留痕迹。
红衣女子语带同情的问:“你没有亲人吗?可有去投靠的亲戚?”
谢泽铭悲痛的道:“我家就我一个人了,我打算去汴梁碰碰运气……对了,我的背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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