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让清玄来厨房端一些。恰巧清玄听见几个侍女小声嘀咕,“那乞儿伤刚好,怎么就不长记性?现在跑也没跑掉,又被抓回来。我昨晚上可听妈妈说了,这孩子身子骨弱禁不起打,既然如此倒不如早些让他知晓什么是他该干的。今儿晚上妈妈就让人扒光他衣服,将人绑在台子上,让那些客人肆意观看呢。”
“这乞儿尚不足幼学,妈妈怎能这样?!”
“嗨,沦落至此还有什么能不能的?等妈妈把他身子养好后,他要学的东西,要吃的苦头还多着多呢!不过好歹在这儿他有吃有住,总比得上他当乞丐时候有一顿没一顿,说不定哪天就冻死街头。”
端着一碟糕点,清玄无意再听下去。心魔始于过去,清玄一直没忘记这里面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已经发生过的,再如何改变也没有作用。
若今晚殷瑜之事与心魔有关,他定然是要管的。若无关……
回到房间,坐在桌边抿着茶水的狐儿见清玄端回糕点,漫不经心的挑眉,慵懒的捻起其中一块糕点。
“这枣糕甚是好吃。你要不要来一块?”狐儿笑着递给清玄一块。
“多谢,不必。”
狐儿被人拒绝也不恼,收回手自己吃了起来,“以前给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说不要。话如此少,当心以后讨不到娘子。”
清玄闻言,看着食着糕点的狐儿,少年双眸低垂密长的睫毛挡住眼中情绪,让人看不真切。
夜幕很快降临,热闹繁华的街坊亮起万家灯火。匾额两边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街上人来人往,作为红街中最出名的风竹馆早已人满为患。
后院,三个汉子死死按住地上拼命挣扎的人,瘦小的手臂禁锢在冰凉的地板上。殷瑜双眼里蓄满惊恐的泪水。
老鸨蹲下身,捏着殷瑜下巴,惊叹道:“不愧花了我这么多银子,这些日子没白养。这小模样看着可真俊。”
红色的长指甲划过殷瑜脸庞,老鸨说道:“你可要快些长大,来日妈妈可就指望着你多挣银子咯。”言罢,老鸨勾起殷红的嘴角,起身吩咐:“扒掉,给我绑到看台柱子上。”
三个汉子中,其中一个闻言走到殷瑜面前,大手抓住殷瑜衣领就要扯开。
殷瑜挣扎的弧度更大,在两个汉子的钳制之下,像巨象面前的蝼蚁半点风浪都掀不起。
豆大的泪水陡然决堤,殷瑜颤抖着身子,哽咽道:“伯伯,我想回家,我想爹娘。”
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汉子心一揪。
面前这个孩子,甚至比他家的女儿还要小上些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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