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老鸨一样站在门外,门内便是那个名为狐儿的少年。看着自己布满茧子的手,看来他这次是变成狐儿身边的小厮。这具身体依旧毫无丁点灵气,但比起那个狐儿的少年力气大了不少,行事也方便许多。
不多时,正当老鸨准备再催的时候,门从内打开。
妖艳的少年身着红色纱衣,纤细身子若隐若现。
少年懒懒的看了一眼老鸨,“竹子,走吧。”
穿过交错廊庑,嬉乐调笑声渐近,灯光昏黄全显暧昧之色,看台上几名姿色不俗的男子舞剑弹琴,下方有肥头大耳的人抱着怀中男子,大笑着强行往不情不愿的男子嘴里灌酒。甚至还有直接将手探入别人衣襟之中。细看之下,还能瞧见有戴着斗篷遮住脸貌的客人,往那客人脖颈之下看去,胸前位置稍微拢起,才知这是前来风竹馆寻乐子的女子。
途径廊上厢房,里面不时传出令人脸红的声音。
前方少年步伐慢上许多,期间有喝醉的客人被人扶着路过狐儿身边,总要痴痴的看着狐儿笑几声。有的甚至凭着酒意上前动手动脚,不过很快被另外的人带走了。
原本不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如今多用了一倍有余。最后,还是到了周大爷定下的厢房外。
几个仆役在外候着,其中一名深蓝衣服、豆大眼睛,看样子是这群人的头,瞧见走过来的狐儿急忙迎上来,“狐儿公子,你可算来了,我家老爷正在里面等着狐儿公子你呢。”
狐儿道:“门外候着。”
清玄晗眉,走到门一边站着。
仆役连忙殷勤的打开房门,狐儿整理一下衣服,抬脚跨进去。开口那仆人连忙带上门。房内很快响起欢笑身,不一会儿不堪入耳的喘息从内传出来。
清玄不动声色,对面那群仆役也不说话。
按清玄之前去找殷瑜,殷瑜的受伤的样子来看,今日应该是殷瑜被关的第二天。也就是说殷瑜现在整整被饿了两天,脚上的伤有一整天没有处理。
清玄知道殷瑜的心魔源头不在这段时间,理应和心魔中的记忆,那两个画面有关。可惜里面只有两副突兀的画面,除了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和一只骨瘦如柴的手什么都没有。能得知的信息少到可怜。
不知不觉,夜已深,房内动静早已停下来。
餍足的掐着胡子,身着衣锦华服、挺着肚子的周大爷走出来。
“老爷。”
“走。”
一群人拥簇着周大爷走了,房门大敞着,依稀可见内里凌乱的模样。
良久,少年嘶哑的声音响起:“竹子,打点水来。”
狐儿是风竹馆最好看的小倌,老鸨有意让狐儿多接客,但狐儿任性只肯每月接一次。因此想和狐儿一夜春风的人只能每月高价争抢。如此一来反倒成了风竹馆独特一景,为风竹馆挣了更多的钱,老鸨也不再多说什么。
服侍完周大爷,狐儿再次空下来。
寻常小倌巴不得多挣点银两早日为自己赎身,脱离风竹馆,狐儿却毫无想法。以他的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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