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原野轻声问他,“这几天肩膀疼了没?太潮了。”
太久没见了,原野声音听着都软乎乎的,方绍一想他了,他压低声音对着电话说:“有一点。”
原野笑了下,跟他说:“让小涛给你推推,按摩仪想着用。”
旧伤留下的毛病都这样,怕下雨阴天。以前原野到了下雨只担心方绍一,现在他自己也躲不开这个,一潮了他脚腕就疼。原野盘腿坐在床上,手伸下去在脚腕上无意识地捏了捏,听见方绍一说:“我不用他。”
原野仰头笑了下,故意问他:“那你用谁?”
方绍一也不说,只说:“谁知道。”
原野彻底笑起来,坐那儿缩着肩膀笑个没完。笑完了软着嗓子轻声哄:“我给你揉,不光是肩膀,你想我揉哪儿我都给你揉。”
腻歪人。
外人看来这俩都是三十好几说一不二的成熟爷们儿,谁知道私下里是这么黏黏糊糊的样儿。方绍一还就喜欢这套,都多久没见了,他呼吸都稍微有点重了,问原野:“你还想要哪儿?”
“我想要的就多了。”原野轻咳了下,猛地躺下去,深吸了口气,拖着嗓子说了句,“你再撩扯我后果自负了。”
方绍一又问他:“我怎么负?”
原野胳膊挡着脸,咬着牙说:“你等我见着你的,一宿你都别想闭个眼。打桩就够了,给我打桩。”
方绍一终于不再干撩他,笑了出来,说他:“天天脑子里就装着这点事儿。”
“行,行。”原野在电话这边点头,说,“都是我脑子里装的,你脑子里可干净呢。”
俩人加起来七十多了,你一句我一句说这些没营养的话。聊到一半儿,方绍一门响了,他跟原野说:“等我一下。”
原野开玩笑问他:“我看看是哪个小妖精。”
方绍一去开了门,原本以为是吉小涛没带房卡,结果开了门,还真不是他。
门外站的是一个年轻的小男孩儿,戏里是和他一起下乡同批里面的一个,今年才二十一。方绍一没想到能是他,手放在门把上,没松手,问他:“有事吗?”
男孩儿把手里拎的盒子递过来,声音很小,话音还顿了一下,小声问他:“绍一老师,听说您肩膀有旧伤,给您带了个这个。我爸平时也经常不舒服,我会帮他弄弄。您、我帮您按一下?”
方绍一手机就攥在手里,原野在电话那边挑了挑眉,失笑。还真是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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