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也很少主动要求什么,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羡慕自己弟弟妹妹的。他心里惦念着父亲母亲,想要那份温情,但却是最难的。他们本是血脉至亲,在这府上却也是最疏离的彼此。
林悦的眼神从来都是孤寂的,半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桀骜不耐的样子。半夏心中各种念头飞转,面上却不露分毫,她低眉垂眼站在那里,安静美好的仿若一幅画。
林悦懒得和一个自己命运都无法做主的小姑娘计较,他忍着头晕起床就是要去看戏的。他怕去的晚了,那个屎盆子就真的扣到自己头上了。
半夏看林悦默不作声的收回目光,她忙上前给林悦穿戴整理衣衫,看出林悦想出门后,又从衣柜里拿了件狐领白毛披风给他披上。
这具身体虽然虚弱还病了,但林悦并没有让半夏扶着自己,他一步一步的朝梧桐斋外走出去。梧桐斋外面的芳华亭现在正热闹,是该他出场的时候。
半夏在林悦身后看着他的瘦弱嶙峋但挺得直直的背影,陡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大夫刚刚来给林悦做检查时,那暗含的意思是林悦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让林家众人好有个心理准备。她完全没想到林悦会这么快醒过来,而且兴致还那么高。
而此时芳华亭中,张氏正沉着脸看着地上跪着哭哭啼啼的婢女婉儿。这婉儿是张氏房内的二等丫头,长得很是秀气。她虽不常在张氏身边伺候,但张氏向来喜欢打发她前来梧桐斋给林悦送东西,也还算得脸。
今天林悦落水被后院打扫院子的小丫头发现时,就只有婉儿不知所措的站在池塘边。而最让张氏羞恼的是,当她和三房妯娌王氏还有几位向来喜欢看热闹的夫人,听到有人喊孙少爷落水时匆匆赶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时,这丫头竟然是一幅衣衫不整的模样。
他们都是成亲有孩子的人,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张氏心底恨婉儿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用这副模样让自己丢脸,恨不得直接开口让人把她乱棍打死,但林悦落水之事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能那么做。
在林悦被送到梧桐斋,大夫开了药方后,张氏便准备在这里把话问清楚。张氏这么做也是让其他夫人有个见证的意思,毕竟事关林悦。
三房的王氏平时就以嘴皮子利索的,以性格直爽出名,看到这情况便大大咧咧道:“大嫂,前面春宴还需要你主持,就先把这丫头关起来,等宴会散了咱们再好好审审是怎么回事,你看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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