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喝西北风吧。”
“当家的,给我派两个人,把东院收拾出来好让棣少爷住……”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棣少爷哪用住东院……”
声音渐行渐远,棣也把我放下来,苍白的脸有了一丝红晕,顶着我的额头说:“槐──”
“嗯──”我轻轻地答应着,把身体完全投到那个相思已久的怀抱里。
“槐──”他又叫。
“嗯──”我应声,心里的喜悦和喜欢浓得化不开。
等他叫到不知多少声时我终于受不了,说:“你洗澡吧,你想让你身上的味道熏我多久呢?”
棣的脸红了,又白了,说:“你先出去,等我洗完了再进来。”
我板了脸,说:“以前挤着和我洗澡的劲头哪去了,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吗?”说完自己的脸又烫起来。
棣咬了咬嘴唇,说:“嗯,我长大了,知道害羞了,你先出去。”
我看着他,看到他脸上的旧伤,又看到脸上的金印,又眼尖地看到他手背上有一个圆形伤疤,像是被什么东西穿过去的样子。
棣感觉到我的目光,慌忙把手缩到身后。
我的身上开始发冷,一把揪出他的手,翻来过看,果然,手心同样的位置也有一个圆形伤疤,再抓住另一只手看,也有一个圆形伤疤。
我吃惊地看着,翻来覆去地看,再看他脸上的金印,然后一把撕开他的衣服──
我曾经用上好的珍珠磨成粉,配制了灵药消除那具身体上所有的伤痕,此刻,那具身体又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一脸,这七年他经受了什么?为什么身体有这么多的伤痕?
棣一把捞住我哭得站不稳的身体,颤抖了好一会,咬着牙说:“哼!我是急着回来找你,才没找他们麻烦。槐,过些日子咱们再去找他们!那些王八蛋,一共十七个,我饶不了他们!”
棣这一洗,足足换了四次水,几个仆人穿梭似地提水换水倒水,青盐、皂角水、鸡蛋、香花轮番上阵。若不是时间来不及,我定要做出世上最好的香油加进去。
我第五次把棣按在新换的水中,彻底清洗后他哭丧着脸伸出胳膊,让我看泡得发白发皱的皮。
取过柔软的布巾,为他擦拭着身上水渍,对着那些吓人的伤更是放柔的力道,生怕按重了他会疼。
再取过平时穿的衣服,一件一件帮他穿上,又取过另外一块软巾,拧干头发上的水,用篦梳一下一下的篦。
我和他的目光在铜镜中相遇痴绵……
我轻轻地说:“上一次是你给我梳头,然后你就走了,这次会不会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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