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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恶狠狠地推开我,我又扑过去,再推开,再扑上,最后他任我抱着,捂着脸委屈地说:“你居然用这么大的劲,打得我好痛。”

我捧着他的脸给他吹,他气呼呼地说:“你就是知道对我凶,打我这么用劲,江混蛋摸你你却动也不敢动一下,真是气死我了。”

我不敢吭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傻乎乎地任他轻薄,也想不通,明明大家都同样的性别,为什么他会轻薄我?

“槐,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就运起内力,打他个口吐鲜血手断腿折好不好?”棣把头放在我肩上闷闷地说。

我答应着,问:“棣,还疼不疼?”

棣说:“当然疼啦,不信我打你一下试试。”

我当然不肯,棣又可怜兮兮地说:“我的脸这么疼,夫子还留了这么多作业,我怎么完成的了啊,今天晚上我又睡不成了。”

我说:“那──你把作业题目说一下,我帮你写好啦。”

棣欢呼一声,立刻说:“写三篇字,再写一篇孔夫子之儒家治国的文章。”(汗,我也不懂过去有没有这样的题目,先这么写吧)。

我就知道他最后的目的就是让我帮他写作业,明明知道这样的,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心软啊啊啊!

可是看到棣那张开心兴奋的脸,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前研磨铺纸,提笔写字。

棣坐在桌边枕着胳膊歪着头看我,嘴里胡说八道,什么槐最好啦,什么最喜欢看槐认真写字的样子啦,什么槐这个时候最好看等等等等。

还说我每写完一张纸就帮我放在地上晾干呢,还没晾两张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过去拍醒他让他回屋睡去,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我的床上“扑!”一声,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学宫里学生的住房分好几种,像我们这些官宦人家和贵族的子弟都单独住一间房,有些皇亲国戚还单独住一个院落。还有两人合住一间房、四人合住,还有七八人合住,都是根据家庭条件来分的。

刚来时棣想和我一间房,我死也不肯,他睡觉不老实,半夜会抢走我的被子,我可不想老被冻病。

如今看到棣躺在我的床上,不由得想起小时候我俩睡一张床的情景,就连冬天被子被抢走也成了很珍贵的回忆,心中登时泛起一阵柔情。

帮他脱了鞋,除了衣衫,拉好被子,坐在床头看着他沉睡的脸,斜飞的眉毛,长长的羽睫,高挺的鼻梁,略嫌红润的辱。很奇怪,同样的面孔长在他脸上就显出少年的俊秀和飞扬,长到我脸上却多了几分媚气,我找来铜镜对着照,越看越生气,把铜镜放回原处,气呼呼地坐回桌边给棣写作业。

第十七章

我和棣的生日同母亲同一天,我们过十四岁生日,母亲过三十岁生日。我和棣准备提前一个月离开学宫赶回家,为母亲庆寿。

走在洛阳主要的大街上,我和棣准备给母亲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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