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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爹爹平时和爷爷老不对脾气吵架,爷爷一走,爹爹又难过了好长时间。

洛阳学宫是当代最大最好的学宫之一,和京城的学宫和湘岳的学宫齐名,而且这里的夫子之严厉也是天下有名,管他什么仕子朝官的儿子还是皇亲国戚的孙子,只要在这里念书,一视同仁。

这里管教很严,其中一条便是让学子们生活起居全靠自己。

有的人带了书童侍候笔墨,带了家仆照顾起居,全被赶了出去。

吃饭统一吃,衣服有专门的洗衣局一起洗,其余的洗漱收拾全靠自己,弄得一些娇生惯养的富贵家庭出生的子弟苦不堪言。

另一条便是这里收穷学子,有的贵族学子欺负穷人学子,夫子们只问是非,是谁的错就责罚谁,没有因为谁富谁贵谁贫谁贱看人下菜,所以洛阳学宫穷学子了出身的官员大都不畏权贵,富学子出生的官员大都平易近人。

这一点和湘岳学宫不同,湘岳学宫只收官宦贵族子弟,从那个学宫考出的官员全都貌似温文,实际孤高自许。

洛阳学宫还有一条,收女学子,她们单独在一个书院里,有专门的女夫子教授她们,从不和我们接触。

有时候调皮的学子们故意爬到宫内最高处遥遥地向女学宫处张望,据他们所讲,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什么也看不到。

棣是这些调皮学子中很活跃的一个,但他从来也不去爬树偷看女学生。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看了一次蓝家那丑丫头就把你赔掉了,我哪敢再看别人。”

我当时觉得好窝心,抱了他的腰幸福了好久,没想到第二天他就闯了祸:玩闹时把同学的砚打破了,夫子生气地要抓他打戒尺,他自门口逃掉,我刚好从厕所回来,被夫子抓住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十下手心。

这顿打把我给冤枉的,夫子也怪不好意思的,又不好向我道歉,只是以后对我特别的好,也算是我白挨顿打的补偿。

十三岁那年,和棣要好的几个京城来的同学偷偷跑到女院的墙外想翻进去,结果墙没翻过去反被人发现,每人一顿重重责打,个个哭爹妈喊娘。

我和棣去医官处看他们,棣狠狠地嘲笑他们一顿。

几个人一边哎哟哎哟,一边和棣吵,我听着只是笑。

其中有个姓江的同学说:“哼!不管怎么样,我们听到女院的学子说话了,我还看到她们美丽的身影了。”

棣不屑一顾:“那些丫头有什么好看的,我哥扮起女人才叫漂亮呢。”

一屋子的鸦雀无声,我气得指着他“你你你”连话也说不出来。

“方槐什么时候扮的女人啊?”“方槐怎么会扮女人呢?”七嘴八舌的声音让我羞愤异常。

棣也自知失言,不敢再吭声。

他们盯了我好半天,又看了看棣,忽然惊叫:“方棣,你和你哥猛一看一模一样,仔细看看你哥比你多了几分婀娜柔媚啊。”

“……”我怒目而视──怎么连柔媚都出来了。

棣怒道:“什么柔媚婀娜的,那是形容我哥的词吗?我哥可是男的!”转过头盯着我,然后说:“槐,他们说的也有点对哦。”

那几个更加起哄:“方槐,你穿上女装让我们看看吧,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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