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生我和弟弟时身子折损得厉害,此后再未曾生育,心中深以为憾。
我自小爱静,母亲有时候便会给我个双鬟,还给我穿上小姑娘的衣服。我不乐意,问她为什么不让弟弟穿裙子,她说因为弟弟太皮了,穿上没一会就会滚得一身脏,不像我,文文静静的像个小姑娘,一坐就是一天,而且穿女装的时候很好看。
这一天她又给我梳上双鬟,插上了一只压发的玉蝴蝶,穿著水红衫子,拿过铜镜让我看看是不是真得很漂亮。
我看着镜都快哭了,里面那个有张粉白粉红的小脸、嫣红的嘴唇、入鬓黛眉和水水双眸的人是我吗?我一点也不想让母亲把我当成女孩,可是我不敢说,只能噘着抹了胭脂的红唇表示我的抗议。
这时候弟弟从窗外跳进来,大声叫着“槐!”
母亲轻声训斥:“多大了,怎么还这么跳上跳下的,放着好好的门不进,非要跳窗户,要是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有偷儿,到时候被你父亲知道小心你一顿好打。”
弟弟不知道母亲也在这,被训得发呆,正好解了我被打扮成女孩的郁闷。
弟弟很快就发呆中清醒,看到我的样子,立刻就睁大了眼,然后就扑上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大叫道:“哇!好漂亮的小姑娘,娘,她是谁啊?我要娶她做媳妇!”
他的手在我脸上捏来捏去吃豆腐,我还没防备间,他居然一口亲在我嘴上。我瞪大眼,不知道是先把他推开还是先给他一巴掌。
母亲也吓了一大跳,连忙把他从我身上拉开,大家闺秀的气质差点被弟弟气得从她身上消失。
母亲气得直哆嗦,揪着弟弟的耳朵骂他:“他是你哥哥你居然敢亲他就算他不是你哥真是一个女儿家也不能这样你这样就是害了人家的名节你要负责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动了女儿家的手就得娶她更别说亲她了你这可就毁了人家的清白天啊幸亏你这次亲的是你哥哥天啊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哥哥一样不让人操心。。。。。。。”
我敬佩地看着母亲,想着她是不是也向爷爷学过内功。弟弟一边呼疼一边顶嘴:“娘,放手,好疼,她明明是个漂亮小姑娘嘛,娘,疼死啦,放手啊!”
我一边用力用手背擦着嘴,一边气恨恨地往地下啐,伸出手拧他的另一只耳朵:“你你你今天吃什么了,嘴巴好臭!!!!!”然后又问母亲:“娘,为什么摸了女儿家的手就得要娶她啊?为什么亲了她就是毁了她清白?什么是清白啊?”
棣也一边努力想从母亲和我手下救回耳朵,一边一脸好奇地等待母亲的回答。
母亲道:“女儿家的清白是最重要的,如果被人侵犯了会嫁不出去,只能嫁给侵犯她的人。”
我又问:“那如果那个人不娶她呢?”
母亲道:“那她只能以死盟志了,如果她不死的话,别人会看不起她的。”
棣一脸兴致勃勃:“娘,是不是我亲了槐,他以后就要嫁给我,如果我不娶他,他就得死啊?槐,你别死哦,我会娶你的。”
母亲一脸黑线,手上加劲,疼得棣大呼小叫,看着他那么疼,我悄悄地拧松了点。
母亲怒道:“胡说八道,他又不是女儿家,被你亲一口又没少块肉,怎么能嫁给你,女儿家的清白不能用在你哥哥身上。”
“娘,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槐是男孩子,没有女孩子的清白?”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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