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女士,你恰恰说反了。”
露西已走过了马路,冲着那位臭名昭著的黑巫师开的酒吧阔步迈进,未经人事的男性魅魔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在女人正要进门前,小家伙蓦地伸出手拽住她的衣角,用低缓如细流却斩钉截铁的口吻说。
女人不耐烦地顿下步伐,用堪称冷酷的侧目俯视他,可旋即,诧异与疑惑波动了她静谧的心湖。没有看错,这孩子无可挑剔的紫水晶瞳眸毫不避讳地流露出能将她尽数淹没的希望狂潮,那种被饿殍瞧见手中食物时让人寝食难安的热切渴盼与他稚嫩年幼的外表太过不搭,简直就像清澈见底的庭院池塘下是欲壑难填的无底深渊那般违和。
露西恍神间,男孩柔软灵巧的手指已经搭上了她裸露在外的腕部,小心翼翼地来回摩挲着,态度像是面对价值连城的易碎艺术品杰作时所具有的谦卑敬畏。
可这种谨慎仅仅维持了极为短暂的时间,很快地,冰凉的指触如刚脱壳后的小蛇畏惧阳光般爬行到女人手心里,争先恐后地纷纷挤进她的指缝,在那指与指之间的软肉,色情意味十足的往来厮磨游移。
“赏个嘴也行的,大人。”
纯洁无瑕的魅魔低垂着眉眼,鸦羽深沉的睫毛形成凛凛流线的浓墨阴影,掩映了近乎厚脸皮的得意神色。
“不然,您得一直和我耗在这了。”
啊,大意了,露西虽这么想,心底却全无慌乱,女人环视四周,环境乍一看似乎未变,却如同幽灵般虚无缥缈,似梦境般扑朔迷离,地面水洼折射出的自己亦仿佛在镜中摇曳,此地是完全复制现实的海市蜃楼,只有她和眼前的罪魁祸首是真实存在的。
有趣呀有趣,原来是个有道行的梦魔吗?露西终于提起了几分兴致。
黑莲花痴缠薄情蜂后
在留有诸多美国历史遗迹、文化氛围浓厚的康科德,海釜只是其中不起眼的街角酒吧,本地人向来少有去那消遣的。白天还好说,一到夜晚,他们宁愿在左边的约翰书屋或右边的伊莲唱片店消磨时光,也绝不肯迈进这风格明显更适合东边塞勒姆港口镇,摇摇欲坠的当代‘鄂榭府邸’。
像是将行就木的老人身上隐隐飘散的腐烂气味,或感染瘟疫后苟延残喘的动物的伤口恶臭,总之不得片刻逗留,再闲的人路过那空洞眼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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