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蹙着。整个酒馆灭了灯,唯一一束光亮在岑年头顶,那束光投射而下。
傅燃注视着他。
他想从曲调里去分辨些什么,解读出什么,最后却失败了。他只安静地看着岑年,看着他的男孩坐在光的中央,为他弹一首钢琴曲。
曲子即将结束时,尾音渐渐收束。
岑年一睁开眼,就落入了傅燃的眼神。他平复了片刻呼吸,站起来,走到傅燃身边。
“傅燃,你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吗?”岑年小声问。
“嗯?”
“叫做……”岑年看着傅燃的眼睛,顿了顿,说,“先不告诉你。”
傅燃“……”
岑年笑了笑,接着说“一个月。”
傅燃一怔。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一个月?”
岑年点头。他微微仰着头,看进傅燃的眼睛里。
“我不知道,”岑年说,“现在的我,对你是什么看法。可能已经不喜欢了,或者喜欢淡了很多。”
傅燃的呼吸滞了滞。
半晌后,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是拒绝吗?”傅燃过了一会儿,笑了笑,温和地说,“没关系——”
“不是。”岑年摇了摇头。
他伸出一支手指,晃了晃,说“给你一个月。”
——“一个月,追求我。”
岑年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弯着,眼睫上盛着盈盈的灯光。
傅燃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要得心脏病了。
翌日清晨。
岑年醒来,下意识地打开微博。
他看着那多到快要炸掉的评论与数,又默默地退出了微博,顺便把这个软件给卸载了。
不用看也知道会是些什么内容,昨天发布会的大转折、岑氏夫妇的倒台、包括后面傅燃的求婚,一连串事情,哪个上热搜都不足为奇。
昨天傅燃说的话,给他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冲击。但是要说就此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此原谅傅燃,岑年也是做不到的。
但是,他愿意给傅燃一个机会,给他们两个人一个机会。
也许是近来看多了世事无常,他对一些事情的态度都转变了不少。他的性格里有很大一部分倔强、叛逆的成分在,很不听劝,自己执意要去做的时候,很多事后都会后悔。
他没能立刻放下心结,但他知道,如果再次错过,他一定会后悔。
岑年打着哈欠看了一眼时间,起来洗漱,然后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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