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莉莉叫了车等在楼下,走之前,岑年问任伟明,可不可以把傅燃的具体情况发一份邮件给他,他会在路上读。但任伟明却说“这件事,还是由他自己来跟你说比较合适。”
岑年没多纠缠,上了飞机。傅燃没送出去的小狗玉雕还放在他口袋里,岑年不知如何处理,事发突然,就自己带走了。
晚上七点,病房。
傅燃眉心动了动,睁开眼睛。他眸中是一片浓到化不开的墨色,蘸了夜色,显得茫然极了。他左右看了看,病房里没开灯。
他坐起来,扶着额头,一点点地想发生了什么事情。
庆功宴,喝酒,玉雕……
记忆的最后,停留在岑年掌心里,小小的、易碎的玉雕。
他眼神中滑过一丝明显的慌乱。傅燃四下找了找,没找到。
——“那我把它丢掉,也是我的权力吧?”
傅燃沉默片刻。
他浑身脱力,缓了半分钟才站起来。
他大约昏睡了大半天,并没有人给他换衣服,还是穿着庆功宴上的衬衫与西裤。傅燃下地后晃了晃,很快站稳了,往外走。
小狗玉雕大约是被岑年扔了。那个酒店也许不远,景观池塘的水不是天天换的,现在去找,说不定还能找回来。
……得找回来。
小护士刚好了换药,红着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问“傅影……傅先生,有事吗?”怎么站起来了?
“嗯,”傅燃点了点头,温和地问,“你有看见一个长得很好看,比我矮一点儿的——”
“啊,你说岑年?”护士笑了笑,解释道,“他有急事,走了。”
傅燃沉默片刻,道了声谢,走进电梯。
一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小护士才一拍脑门,反应过来。
傅燃大病初愈,还没办出院手续,怎么这就走了?!
傅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边勾勒出些许的笑意。
至少,岑年不是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片刻后,想起了另一件事,傅燃的笑容淡了下去。
出了电梯,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李阳已经开车在楼下等着。
suv出了城区,上高速,半小时之内就到了省会隔壁的小县城。
昨晚的庆功宴就是在此处。
县城不太繁华,但昨晚庆功宴的酒店的确不错。傅燃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