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医生笑了笑,说“您在开玩笑吧?这是脸盲症的特征。傅影帝不可能有脸盲症的……除此之外,发烧不会导致记忆错乱成你描述的这个样子。”
岑年‘唔’了一声。
医生和他留在外面,守着傅燃以防万一。到四五点的时候,天快亮了,傅燃的确是没再发烧,岑年才去另一间房间里睡着了。
这只是个小插曲。
虽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人搞得无比狼狈,但毕竟没有造成什么非常严重的后果。节目组道了歉,给岑年加了工资,拍摄还是得继续。岑年四点多才躺下,定了七点的闹钟起床。
早上八点,岑年睁开眼睛。
他在被子里拱了片刻,直起身来,闻到了饭菜的味道。
也不是香味,就是炒菜的油烟味儿,真细细品味起来,真有些一言难尽。
这是个有两个房间的土胚房,炒菜是在外面的院子里。
岑年拿了旅行牙刷牙杯,接了点温水,叼着牙刷走出去。
“这大早上的,谁这么——”体贴。
岑年看见拿着锅铲的人,把那两个字吞了下去。
傅燃脖子上贴了个小创口贴,拿着锅铲,看着他。昨晚淋完雨,傅燃应该是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
“岑年。”
傅燃沉默片刻,对他微笑起来。
看样子,傅燃已经恢复了正常。
摄影师尽职尽责地跟拍着。虽然如此,但他自己也知道,拍出来的大部分镜头都用不了——岑年和傅燃之间这状态,要是敢剪辑到真人秀里去,收视率分分钟教做人。
谁知,今天的岑年却有些不一样。
他叼着牙刷,走到傅燃身边,往锅里看了一眼。
“唔,”岑年打量着里面看不清原本面貌的东西,笑了笑,“傅先生,心灵手巧啊。”
傅燃握着铲子的手紧了紧,点头。
很快一锅炒好,傅燃拿着小盘子把似乎是炒饭的东西往外盛。
岑年坐在小木桌边上玩手机,心不在焉地说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以前学过一些。”
“是吗?那以前跟我一块儿住的时候,”岑年划拉着手机,不经意道,“怎么不见你当一当田螺姑娘呢?傻大个?”
傅燃端着餐盘的手滞了滞,面色如常地把盘子放在岑年面前,问
“抱歉?”
岑年笑了笑,没说话。
他心里也没个底。
傅燃是傻大个,这个想法,最初让他感觉很荒谬——现在也是。但傅燃这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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