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闲事?!老子连你一起揍!”
岑年摇摇头,顶着几道视线拿出钱包,把钱包连带着里面的钱一起递给他们看:
“这些,修水管够了吗?”
店主和几个打手的眼中闪过几丝贪婪,他们眼睛瞪圆了,呆呆道:
“够、够了。”
岑年把钱包缓缓递出,好几只手同时伸过来拿。
突然,岑年的手一收,把钱包整个扔了出去。岑年上学期体育课选修的是棒垒球,出门前刚去银行取了一趟钱以备不时之需,那钱包沉甸甸的,远远朝马路对面飞去。
店主和打手面面相觑一眼,咬牙,往马路对面跑去。
这个角落终于安静了下来。
迎着月色,岑年低头打量男人。而那个人也仰着头,看他。
男人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屈起,手肘搭在屈起的那条腿上。月色很淡,冰凉凉地笼罩在此地。
男人眼中嘲讽的神色褪去了,显得有些茫然。
他一头雾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人打了、又为什么被人救了,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孩,敢靠他这么近?
他不怕被‘传染’或者被‘缠上’吗?
男人的脑子不大清醒,在这么些天,他听来听去都是那么几句话。
‘走远点,万一那病传染呢’还有‘别看他,说不定他会缠上你’这两句,出现频率最高。
岑年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说完全不害怕是假的,出门前他还刚看了一则新闻,什么某男子见义勇为,不慎感染艾滋云云。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得的什么病,说不定比艾滋更糟糕。
但事情已经做了,总不能不管吧?刚刚一赌气做下的事情,如今热血褪去,十七岁的少年有些茫然地站在路中间,和那满身红疹的男人面面相觑。
岑年犹豫半晌,抿了抿唇,对男人伸出手:
“你……想喝水吗?”
说完这句,岑年想了想,又说:
“我带你去一个可以喝干净的水的地方。对了,你需要包扎一下,不然伤口会感染的。”
男人茫然地盯着他看了半晌。
然后,他伸出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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