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低声说,“世界上最大的好运已经眷顾过我了。”
他看着岑年,像是回忆起了很久远的、珍贵的回忆,眉眼间都染上了些笑意。
“别废话。”看他这表情,于琳愈发生气了,“开枪吧,最后一枪,别磨磨唧唧。”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着这自以为是、自作多情的男人,眼神中带着震惊与后悔、懦弱而无能为力地死去——
傅燃收回视线。
他闭上了眼睛,手指再次搭上扳机。
——如果能从这里出去,就把一切告诉岑年。
他对自己说。
在死亡的面前,一切都显得无关紧要了起来。他原本所害怕的、所无法承受的,在这一刻,全都被死亡稀释的淡了。
雨声小了,敲在床上的雨滴声也不再嘈杂。比起雨声,那更像一首温柔的钢琴曲,像是细碎的星子落下来、坠在了窗沿上……
傅燃的手指施力。
于琳嘴角扭曲的笑也逐渐明显。
她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扳机一点点扣下——
突然,门被敲响。
傅燃的手指顿了顿。
他睁开眼睛,意识到了些什么。
于琳皱眉,示意保镖去开门。离门最近的保镖犹豫片刻,握紧了手中的枪。
“谁?”
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于小姐,你被逮捕了。”
门外,是全副武装的一群警|察。敲门的人亮了亮证件。
于琳的瞳孔缩了缩。
她的保镖与警|察缠斗了起来。
于琳一咬牙,抬起枪要对准傅燃。
而傅燃却比她更快。他把手中的枪对住于琳的手腕,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于琳手中的枪脱手而出,她吃痛地尖叫了一声。
而她手中的枪落入傅燃手里,傅燃一手接过枪,锁着于琳的脖子,迈了两步把岑年护在身后。同时,匕首从他袖口里滑了出来,傅燃冷漠地看着于琳,问:
“血清在哪里?”
“你想得美。”于琳咬牙切齿道,“大不了你杀了我!”
傅燃温和地笑了起来:“我当然不会杀了你。”
匕首轻轻比对着于琳腹部的某个位置,傅燃低声说:
“你知道吗?这里是肝脏,被刀扎到时最痛的部位。”
他的语气就像在路上与人随意闲聊天气,放松而平稳:
“这一刀下去,你的肝脏破裂了,”傅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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