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年:“啊?”
他表情呆滞了一秒。
他想起上辈子《不寄他年》的惨淡票房,几乎想开口劝劝傅燃。上辈子,《不寄他年》的投资方全都亏的赔本,更不要说主要注资方。
不过,傅燃虽然拿了个影帝,但是他……哪来的那么多钱?给一整部电影投资,可并不是一笔小数目。
“前几天炒股,赚了点。”傅燃看出了岑年的疑惑,轻描淡写道。
他细细打量着岑年的表情,眸底浮现一丝笑意,他低声说:“别担心,不会赔钱的。”
岑年:“……”
岑年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他眼神有那么露骨么?
没等他想再说点什么,李延率先站了起来,说:“那咱们今天先这样?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岑年和傅燃应了声,李延打量了岑年一眼,先走了。他的车就停在门口,有点像落荒而逃。
说实话,从刚刚进咖啡厅之后,李延的种种举动都有点奇怪。岑年摇了摇头,没细想。
“你如果有急事,不必等我。”傅燃笑了笑,说,“我再坐——”
“前辈,你的手不疼么?”
岑年定定地看着傅燃,突然说。
傅燃一怔。
在岑年看不见的地方,由于刚刚过于用力,他的掌心被手中的银勺刺破,正在流血。
岑年是怎么发现的?
岑年没有解释。
他从刚刚起,就一直在叠一片纸巾,此时那块纸巾终于成型——他竟然把餐巾纸叠成了一朵白玫瑰。
傅燃略一挑眉,有点讶异。
岑年解释道:“前几天刚学会怎么叠的,谢谢您昨晚——”
他顿了顿,没把话说全,两人都心照不宣。
谢谢……昨晚那段黑暗而狭长的走廊,傅燃伸出的手。
岑年把白玫瑰从桌面上推给傅燃,傅燃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接过纸玫瑰,垂眸端详片刻。他眼底的情绪有点莫名,半分钟后,他抬头看向岑年,认真地道了声谢。
岑年定定地看着他,打量傅燃的表情。过了半晌,岑年摇头,笑了笑,回到刚才的话题。他轻声说:
“伤口都流血了,还是包扎一下吧,我帮您,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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