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了。
傅燃垂眸思索了片刻,抬起眼,温和地看向他。
岑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由地有点紧张。他自己也并不知道,他期待听到的是什么,但他总有种预感——
昏暗的走廊里,一束昏黄的微弱光线斜斜打来。傅燃垂着眼睑,看不清表情,只在那不算亮的光线里露出点熹微轮廓,还是很温柔的,只是那温柔又添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种情绪很难界定,但岑年看到傅燃的眼睛时,心中涌上的第一个感觉是……孤独。
“新换的表,很适合你。”傅燃笑了笑,低声说。
他的视线停滞在那块表上。
那是很适合岑年的一款表。内敛却不过分低调,明亮却不过度张扬。
而这只表,同另一块表正遥相呼应,无声暗合。相似的花纹,互补的样式,像是一只旁人无法插足、唯有主角二人心照不宣的贴面舞。
——天生一对。
傅燃握着的手紧了紧。
在他的家里,放着另一块表。他在出门前,对着视频学着包好了包装纸,写好了礼物祝词。
但,那句祝词,岑年应该是不会看到了。
傅燃移开了视线。
岑年愣了愣。他不知傅燃为什么说这个,但看他的表情,却不像是随口说的。
岑年想了想,只能试探着说:“谢谢,是朋友今天送的,我也挺喜欢的。”
“是吗?”傅燃温和地注视着他,低声说,“喜欢就好。”
岑年心中的疑惑更深。
他总觉得傅燃话里有话,他却又听不明白。
岑年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焦躁,但傅燃并不打算解释了。
“那,”岑年勉强笑了笑,“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
“岑年,你小子去个厕所去了半个多小时?!”
横插进一道声音。
魏衍的声音有点急躁,压着怒火。他先是看见岑年,然后又看见了岑年身边的傅燃。
魏衍愣了愣,脸色阴沉了:“这谁?”
他不常看电影,也不怎么关注娱乐圈,国内外明星一概不认得,只觉得傅燃很眼熟。
傅燃看向他,神色平静,眼神有点凉。他刚要说什么,岑年却先开了口:
“这位是我的前辈,还有新邻居,傅燃。”他对魏衍说。
“前辈,”岑年转向傅燃,说,“这位是我朋友,魏衍。”
“魏衍?”
傅燃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片刻后,傅燃堪堪回神,他礼貌地笑了笑,对魏衍伸出手:
“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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