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我还不乐意说呢,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都把我给忘——”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岑年一叠声讨饶,他最受不了魏衍没完没了的数落。他看着屋檐下打滚的小狗,思索了片刻,说:
“我这两周忙,下下周我请你喝酒,行吗?”
“行,位置我定啊。就君怡吧,刚好想吃海鲜了。”魏衍不由分说道。
“君怡?”岑年犹豫了片刻。
傅燃和别人谈事情时,也常去君怡那边,上辈子他每个月都会在那儿碰见傅燃几次。
“怎么?!”魏衍的语气更加不悦了。
“没,没,就君怡吧。”岑年只得道。
“对了,”魏衍在那边顿了顿,说,“我前几天去了躺欧洲,给你带了块表。你现在带的那块表不好看,刚好换一块吧。”
“可是——”岑年蹙了蹙眉。
他正戴着这块表,是瑞士一个小众的品牌,设计理念比较超前,可能不大符合某些人审美。他原本也只是随便带带,没多喜欢。
但是,第一次见面时,傅燃曾夸过他戴这表好看。
傅燃肯定不记得自己的无心之言了,但岑年却记得,并且一直记到了现在。自那以后,他一直戴着这款表,整整十年都没换过。
傅燃夸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每一次都记得。
只是……
“什么可是?!”魏衍的语气更加不满,简直像是快要爆炸了,“就为了那个傅什么的一句夸?!你小子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了?约又约不出来,好心帮你挑块表,你还推三阻四,个狼心狗肺的——”
“行,我换。”岑年垂眸思索片刻,答应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魏衍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岑年把戴着的手表摘了下来,迎着光端详片刻。实话实说,这表的确不是很好看,颜色太夸张,形状设计的太尖锐,并不讨人喜欢。
他的手指磨挲了一下表盘的边缘。
“十年,太久了。”岑年垂下眼睑,笑了笑。
他想起了上辈子,生命的最后,傅燃那一句‘我喜欢你’。
那明明是他所期待的,他期待了那么久,到它真正到了的那一刻,内心涌现的却并不完全是高兴。
“我有点……不甘心。”
岑年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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