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下去了。
打发走冯管家,郁赦定定的看着钟宛:“你到底想如何?你不是怕被我怎么样吗?那你总凑到我跟前做什么?”
钟宛心道我想恶心你啊!
相处几日,钟宛也看出来看了,郁赦是个真君子,确实对自己没那肮脏心思,还很遵礼义,非礼勿视非礼不言,自律的可怕,既然如此,钟宛索性变了个态度,故意去黏糊郁赦,另辟蹊径,想让这个洁身自好的小君子受不了了,自己跑掉。
碍事的冯管家已经走了,屋里终于只剩郁赦和钟宛两个人了。
钟宛慢慢地走到了郁赦身后,问道:“你……看什么呢?”
郁赦头也不抬,“《豫章遗》。”
“讲什么的?”钟宛凑近了点,把手搭在书页上,“都没听说过。”
郁赦低声道:“前朝孤本,讲一游历老人路经豫章郡时的见闻。”
“哦。”钟宛干巴巴道,“我能看看吗?”
郁赦没说话,起身拿了前几卷递给钟宛,自己重新坐了下来。
钟宛把书放在桌上,自己走到一边搬了把椅子过来,就放在郁赦身边,也坐了下来。
郁赦:“……”
郁赦想问他你贴我这么近做什么?但怕是自己想多了,问了以后被钟宛反咬一口,说不清楚,只得当没看见。
钟宛坐下来安静看了半柱香的书,突然指着一处道:“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
郁赦心道还有你看不懂的?但还是偏过头来,扫了一眼后讲解了一二。
钟宛点点头,夸赞:“你怎么什么都懂啊!世子你好棒!”
郁赦没理会,低头继续看自己的。
钟宛翻了两页,一会儿一个问题,郁赦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
钟宛问一个问题就往郁赦身边凑近一点,半柱香后,手臂几乎要跟郁赦挨上了。
而郁赦目不转睛,膝不移处。
钟宛狠了狠心,故意用腿蹭了郁赦一下,接着警惕的留意着郁赦的神色。
郁赦表情略僵了下,继而起身,拿起自己看的那一卷,走到窗前去了。
钟宛磨牙。
两人泾渭分明的看了一晌午的书,午膳时,冯管家带着仆人们摆膳,钟宛看了看那一桌子的饭,非常识时务的殷勤问道:“世子……我需要伺候你用膳吗?”
郁赦压着火,“不……不用,你一起吃。”
钟宛满意的点点头,坐下了。
食不言,寝不语。
郁赦静静地吃着东西,屋里十来个仆人也静悄悄的。
钟宛咽下一口菜,扫了屋里众人一眼,想想自己徒劳无功的一上午,狠了狠心道,“郁赦……我想吃烧鹿筋,你喂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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