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深吸了一口气,确实。
他对郁赦下不了手。
“你猜对了。”钟宛起身,揉了揉被人拧的生疼的肩膀,“冤有头债有主……我……我他娘的……”
钟宛一阵头晕目眩,没站稳,又跌跪了下来。
钟宛摔了个实在,疼的直抽气。
冯管家熬了一天一夜,可中间至少还打了个盹,钟宛则是活生生一直熬到了现在,中间饭都没吃过几口,撑到现在,也有点站不住了。
少年郁赦想扶钟宛,但想到钟宛方才说的话,觉得自己不便碰他,只得吩咐下人把钟宛搀了起来,送去了卧房。
不一会儿魏太医来了,给两人诊了脉,给钟宛留下了些外伤药,给冯管家开了一副静心安神的药。
冯管家病恹恹的养着,暂时没精力看管钟宛了,郁赦只得自己盯着他。
卧房里,钟宛不劳旁人动手,掀起裤脚,露出一片擦伤的腿,取了药膏往伤处涂。
郁赦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前看书,目不斜视。
不多一会儿,郁赦听到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本能的抬头……
钟宛已经把两膝的伤口料理好了,他站在床下,背对着郁赦,将上衣脱了下来,又将里面的中衣褪下,露出了少年瘦削的筋骨。
钟宛皮肤很白,衬得伤处青青紫紫的,分外骇人。
钟宛自己给自己上药,一边上一边轻轻吹着,嘴里好像还在念叨什么。
郁赦下意识的屏息,原本以为钟宛是在骂骂咧咧的咒自己,没想到——
钟宛一边轻声抽气一边小声说:“不疼不疼不疼不疼……”
少年郁赦心里莫名软了一下。
他一时看住了,不想钟宛正上好药转过身来,四目相接,郁赦飞速偏过了头,看向窗外。
钟宛:“……”
钟宛心里有点慌,虚张声势:“你、你想做什么?!”
郁赦心里也不多安稳,他重新低头看书,一言不发。
钟宛警惕的看着郁赦,披上衣服,躺了下来。
钟宛困极了,但是不敢睡着。
郁赦方才看他的眼神似乎也不太对,钟宛怕自己睡着了要被他做什么。
一个时辰后,郁赦看完了一本书,批注都做好了,起身正要再取一本的时候,余光扫到钟宛,见他正瞪着一双熬的通红的眼,死撑着。
郁赦换了另一本书过来,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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