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昔日的老师,声音略涩:“好,没问题。”
蒋成达当即露出受宠若惊的笑:“真的吗,太好了,学校可以冠上你的名字。”
“不用。蒋老师你早点休息。”
三天之后,沈兆言带着几个人回到了L县,先在县城的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司机开车,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一路颠簸到了青山村。沈兆言一路上眉头紧锁,没有半分游子思乡的情致,更没有一丝近乡情怯的感慨,只是想办完了事就及早离去。
车窗外的景致,和他离开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荒芜贫瘠,地势险恶,除了山还是山,初冬时节,放眼之处没有一丝的绿色,入目是绵绵不绝的沉闷萧瑟。再过两年世界就要迈入一个新的世纪,而这里就像是被时光遗忘了,仍旧停留在六十年代。
车子直接开到了青山中学,村子里唯一的一所中学。沈兆言摇下车窗,看着破败的校舍,一些不想回忆的过往开了闸的水一般涌进了心海,百味杂陈的交集着一起。他离开这里就再也没想过回来,没想到二十年的时间,这里还是如此穷,除了更破,没什么变化。
沈兆言记得东侧教室的最左侧两间就是老师的办公室。他缓步走了过去,看见了门口上挂着的一个小木牌——办公室,十几年了,格局仍旧未变。门框两边的墙裂纵横交错地裂着几条大口子,门板更是斑驳的看不出颜色。
门是开着的,里面只坐着蒋成达一个人,好似在改作业。沈兆言站在门口,抬手在门板上轻轻叩了两下。
蒋成达一抬头,立刻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兆言,你来了,快请进。”
沈兆言走进去,伸手请他坐下,然后说道:“蒋老师,房子太破还是不要修了,重新选址盖一座吧。”
蒋成达喜不自胜,其实,汪县长的意思就是想让他提出重建,但他委实对沈兆言开不了口,“建”到嘴边改成了“修”。
“好,好,都听你的。”
“报告!”门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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