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田万万没有料到,在陈越阳眼里,堵了沈时苍的后果,比堵了他还要严重。
“听你搁这儿放屁呢,”陈越阳用擀面杖怼了怼他的脑门,冷笑着说,“那你这意思就是说我这哥们儿的胳膊白折了呗?还是说你觉得折了胳膊不算大事儿?那要不然我也断你一条胳膊,让你也在医院里躺半个多月,怎么样?”
刘松田:……
“陈哥……”刘松田试探性地开口问他,“那不是沈时苍么?你俩……不是有仇么?”
或许是因为不在市一中读书的关系,刘松田对市一中两大风云人物的认知,还停留在一年前市联赛那时候,没有得到刷新。
结果,他一这么说,陈越阳就更不开心了。
“你听哪个狗东西说老子和沈时苍有仇了?”陈越阳都被他气笑了,“告诉你,老子和沈时苍关系好得很,天天晚上都睡一个屋,你再敢造谣——”
“不不不我再也不敢造谣了!”刘松田没等陈越阳说完狠话,就十分熟练地狗腿着说,“陈哥和沈时苍的关系可好可好了,绝对不是我们这群凡人能够拆散的!”
“现在吹彩虹屁也晚了,”陈越阳说,“老子还是要送你进医院。”
然而,就在刘松田吓得快要哭出来了的时候,沈时苍却拦下了陈越阳手里的擀面杖。
他出言制止道:“到这一步就行了。”
沈时苍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听到刘松田的最后一句话时,才有些冲动地上手制止了陈越阳。因为……那句话让他的心情好了几个百分点。
陈越阳对此表示不满:“行什么行,完全不行,我告诉你啊沈时苍,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可一直都挺完美的,别临到毕业了让我发现你这人还有圣母病啊。”
陈越阳平时最讨厌这种一言不合自开圣光的“好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才是他的本色,就算讲点道理,也顶多是从“你断我一指我砍你一臂”的十倍奉还,变成“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结果。
但是沈时苍想的,和他完全不一样。
并不是说打不过、不能打,但是,沈时苍的观念就是反对一切法治社会背景下的暴力。
法律或许不够完善,法律或许有所疏漏,但这是数千年来,人类在已知的信息里,能够找到的最为公平有效的社会规则,而作为社会中的一员,他就应该维护。这并不是圣母病。
沈时苍松开手,然后认真地对陈越阳说:“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耽误高考。”、
刘松田不比赵朋轩,他的背景虽然比不了陈家,但惹了之后也是个麻烦。只能说赵朋轩这个人当真是精明,抱着的大腿都不细,比如刘松田、比如陈越阳、又比如连与兴。
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闹进了警察局,对陈越阳肯定是一件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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