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服口服:“横波从此,必然会学着收敛。藏拙待机。”
“藏拙待机?”水映听她这么说,脸上忽然泛出些许玩味的笑容:“你所谓的待机……是待什么机会呢?”
“……这……”横波只垂头,脸上渐渐红了。
水映摇头:“不用再胡思乱想——你虽是四公子救回来的,却不用时时刻刻把他放在心上。他毕竟是王爷的人,这样的身份,岂是你我可以沾惹,又沾惹得了的?”
“姑姑……”
“你记住,你的出路,不在王府。”水映不理她,只是淡淡地说:“王爷不好女色,四公子和上阳侯心里也容不得别人。你若想出人头地,只有往更高的枝头上飞。”她说着,眼一转,见伊江已从正堂中出来,正在廊下等她们说完话。
伊江见水映目视自己,立即搓着手点头哈腰,赔笑道:“丫头不懂事,我教训过她了……嘿嘿,想来她不会再闹。这孩子其实很好,就是倔点,以后再不听话,姑姑只管打,打了就乖了。”
“嗯。”水映点点头:“你出去吧。”眼角一瞄横波还愣在梨花树边,轻斥一声:“你还傻着做什么?”
“是!”横波忙应了,跟着水映进屋,心中仍翻江倒海地思虑:信平王府已是天下一等一的尊贵之处。比这里还高的枝头,能是哪里?莫非是……皇宫?
皇宫……一想到这两个字,横波心头,似乎就有一股极暖热的东西流过,仿佛什么东西被唤醒了,雀跃着,几乎连气都喘不上了。
皇宫,那个传说中,连房顶都镀了金的地方。
她想着这些,再看到哭得眼睛红红的伊诸,竟也不觉得她傻气了。
也不知伊江与她说了些什么,竟让伊诸哭得满脸通红。此时眼泪虽已渐渐止住,但仍不住抽气。水映也不急,只是坐在椅子上等,见她静得差不多了,才不温不火地问:“你爹不赎你了?”
“……是。”伊诸抽抽鼻子,答道。
“那你呢?还闹不闹?”
伊诸缓缓摇头,神色木然:“不闹了……”
“那么,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水映的语气仍是那么不紧不慢:“只是想做几年乐伎,等年纪大了,就随便配个小厮,在王府做个三等仆妇过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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