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无痕进了宫,凤篁就担心得不得了,生怕太后又为难他。谁知竟见无痕带了绯怜回来,又惊又喜,将绯怜拉到怀里抱着就不肯再松手,连撷月观雪在一边偷笑也不顾了。待问了如何才将绯怜要回来的,又笑得几乎岔了气,飞着媚眼骂无痕:“坏得让人什么把柄都抓不着”。
再调养几天,绯怜替凤篁背后拆了线,无痕又从大司马处替撷月弄到禁卫军都尉的官职。凤篁见所有事情都照自己所愿发展,心中振奋,要无痕抓紧向大司徒下功夫,只有等大司徒也上表请立凤篁为嗣,这条皇储之路才算铺得稳稳当当了。
这日晚饭后,四公子正陪着凤篁说笑议事,忽然有侍从禀报青辰从宫里派人送东西来。凤篁急命传时,却见皇帝身边的王福来满面笑容地进来。凤篁心中虽讶,脸上却仍笑着说:“你这老货,怎么今日有空来了?”
王福来笑着回道:“上阳侯让奴才给王爷带几句话,还有东西送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尺来长,两寸宽的锦盒,绯怜伸手取了递到凤篁面前,凤篁却不接,只示意放到桌上,仍笑问王福来道:“他让你说什么?”
“上阳侯说,他的那匹大宛马,让王爷不要光喂豆饼大麦和酒糟,说饲料里最好放一半青料和干草,让马磨磨肠胃。还说这马和人一样不能娇生惯养,最好每天牵出去跑个一二百里,不然只怕就肥得再也跑不动了。还有跑马的时候,要先慢跑一二十里,再快跑三五十里,再慢跑二三十里。怕跑快了伤马,跑慢了膘掉不下来,白跑。”
王福来一边说,凤篁一边皱眉头,待他说完,凤篁的眉头已快成麻花了:“就这些?他没别的要你告诉我了?”
王福来呵呵一笑,躬躬身子答道:“回王爷,奴才传的话,是上阳侯说一遍,奴才记住了,再复述一遍,侯爷听得无误了才让奴才出来的。实在只有这些,没别的了。”
凤篁慢慢“嗯”了一声,伸手打开桌上的锦盒,见里面只有两柄扇子,奇道:“这时候,送扇子做什么?”随手取出一柄打开一看,不由“咦”了声:“这不是王书圣的真迹么?”
“王爷好眼力!”王福来笑道:“侯爷说了,这是上回看到缙南侯拿着那把书圣真迹在王爷面前显摆,存心气大公子,所以特地跟皇上要了宫里的扇子给大公子送来。”
“哦?他倒心细。只是我记得皇兄向来当这几把扇子宝贝一样,怎么那么容易就给人了?”凤篁将手中扇子合上递给无痕,淡淡问。
王福来仍是笑容不变:“回王爷,这两把扇子是上阳侯和皇上下棋赌子儿赢来的。侯爷赢了两局,本来该得两把书圣真迹扇的。可皇上实在舍不得了,和侯爷告了饶,今儿下午赶着亲手画了一把令奴才一起送来。”他说着,凤篁已展开盒中另一柄扇子。打开一看,却是一柄墨竹黑漆纸扇。扇子正面除了落款图章,只画了一弯残月,一树桃花,一张古桌,一壶清酒,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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