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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我欲盖弥彰,刚才我一说他是南华充,你和我牵着的那只手立刻握得死紧死紧,只怕你自己也没发现。”凤篁苦笑:“现在又来逼问我——难不成你要屈打成招?”

“那倒不是。”青辰的脸不易察觉地红了下,边把玩着凤篁的耳垂边说:“不过南华也好,北华也罢,那都是以前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比如你府里的四位公子,他们各有所长,又都对你忠心耿耿,所以我并没有吃醋,也没有不许你亲近他们——你别插口,听我说完——”青辰的语气分不出是正经还是玩笑:“现下你既然是我的人了,就不准再跟人勾三搭四。要不然,我就有本事先杀了那人,再把你的牛黄狗宝掏出来,你信不信?”

凤篁眨眨眼,忽地挥开青辰的手,翻身坐起,一脸认真地盯着青辰的眼睛:“我当初在大漠上跟你说的,每一句是真心话——就算那时是逢场做戏骗了你,可后来你抛家弃国跟我出走,有这份情意在,我若再负你,便当真是猪狗不如了。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就算四公子,也并不全是因为我好色才收在身边的!我——”他正说得激动,青辰却伸手掩住他的嘴,柔声道:“你不必再说,刚才是我莽撞,多心了。可是凤篁——”他把凤篁拥进自己怀里:“我现在除了你,已一无所有。”

“我知道。”凤篁紧紧抱着青辰的肩,“我们发过誓要生死与共福祸相依的。我们发的誓,有天地为证,谁也不能违背。”

三,田姒

过了几日,乐府的新戏已一切准备停当,掖庭令又忙乱了七八日,在群玉台上搭戏台,竖围幕,排座次,再将新戏试演一两次,眼见一切已安排的滴水不漏,才敢上奏皇帝与太后,说已一切备妥,请太后择日赏戏。

太后的兴致却是极高,选了十月十六日,叫了皇后、后宫诸妃、皇子和公主们一起看戏,尤嫌人少。皇帝见母亲难得如此高兴,干脆下旨令中书省放一天假,连朝中三公、六部尚书,及闲散皇亲们都拉了来。太后见了,果然更加喜欢。

这样的繁华,自然逃不了凤篁。他知母亲爱热闹,喜人多,因此特地将四公子一起带来。至于青辰,更是太后指名定要到的,早就被太后拉到自己身边坐着——那本是凤篁素日的位子,这一次却让给了青辰,自己被赶到皇帝下首去坐了。

乐府排的新戏名叫《谢梅妆》,故事其实极老套:谢家小姐梅妆自幼订给表哥王学良,谁知王家后来遭了难,表哥来投奔谢家,却被嫌贫爱富的谢父退了亲事,拒之门外。梅妆悄悄将自己的妆奁赠给表哥,令其上京赶考,自己在家又是绝食又是上吊,拒绝了几家父亲另订的富家公子……其中种种波折也不消细说,最后终究是两人守得云开见月明,表哥中了状元,回来光明正大地娶了梅妆。

故事虽旧,但皇家气派与民间到底不同,这出戏的排场,词藻,曲调无一不是精美至极。待那饰梅妆的女伎演到将与表哥分离时,连凤篁也忍不住跟着轻声吟唱:“满月清辉好,却只得一朝。天明君即去,晨露沾衣角。莫忆天涯人,但恐年华老,莫忘天涯人,记我今日笑。”待那女伎唱毕,凤篁仍觉意犹未尽,忍不住向皇帝笑问:“如此绝好词句,却不知是谁的手笔?真该请来见见才是。”皇帝笑着白他一眼,道:“填词人就在你身后,你怎么不去问他?反倒问朕!”

凤篁“咦”了一声,立即回头向无痕道:“莫不是我家无痕公子的大作?”无痕垂首微笑,答:“粗词不堪入目,让王爷见笑了。”凤篁笑啐:“这样的词若还是粗词,那世间就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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