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从来不曾左右摇摆过,只因是这个狡猾的、傲慢的、热烈的女人,似一束长在心坎上的烈焰玫瑰,开得铿锵奔放,盘虬有力。
他用力地,将眼前笑得明媚而委屈的女人拥入怀里,胸口微微震动,捂得她脸颊发烫,欢喜地回抱住了他,璩琚叹道:“郴州城外,你若不走,我早已上元家提亲了,自作聪明。”
他道:“小心思不用想瞒过我,你这个女人狡诈如狐,嘴里三句话倒有一句是假的,以为我好骗?”
元绥唯一骗了他的就是那句,那晚上只是情之所至。她确实私心极多,想彻彻底底拥有这个男人,教他一生一世甩不脱她。
元绥没有用任何避孕措施,因为她不怕,有也好,没有也好,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肯原谅她,肯重新接纳她,但真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时,那便是下下之策了,她也不想她的爱情最后沾带上其他冲突。
她悄悄吐着香舌,回道:“璩公子一点都不好骗。”
璩琚笑了一声,将她的发髻揉散了,“同我回家。”
“嗯?”
璩琚将她的手抓下来,十指紧握,温沉而柔和的俊容有不易察觉的一丝强硬,“我娶你。”
“……”元绥虽不说话,碎步跟在他身后,心里却悄悄乐开了花。
她想说:真好。幸好。
璩琚拉着人回璩家,璩家二老虽然震惊,兜兜转转还是元绥,但却又万分清楚儿子的个性,从小到大,璩琚都想方设法不让他们失望,如不是铁心要娶元绥,不至于忤逆,甚至出言与璩大人顶撞。
这门婚事最终没有任何阻碍,他们的婚期定在正月十六,月儿正圆,元夕之后。
当晚璩琚喝得微醺,推开婚房的门,元绥自己扯了红盖头,心疼地抱住他,合卺酒也不敢灌给他了,但璩琚坚持要喝,喝完酒,元绥便抱着他上婚床,替他脱下鞋袜,璩琚头疼地仰倒在枕上,元绥心里轻轻一抽,“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子俨。”
醉醺醺的璩琚,完全没有平日的温雅风度,也没有捉弄她、冷眼相对时的漠然和恶劣,微微蜷着腿,露出有些痛意的脆弱。
“子俨?”元绥的心胀痛起来,眼眶温热,欢喜无限地吻住了他的嘴唇,轻轻地撬开他的唇瓣,甜蜜地与他纠缠,她的手也没停着,轻而易举地便替他剥了衣衫,解开了外袍教他透风。
元绥有经验了,接下来的一切便顺理成章、轻车熟路多了,她轻轻含着他,缓缓地摩挲着动着,璩琚睁开眼,迷迷蒙蒙地看着她,心里知道是这个女人,这是他们的大婚之夜。
抑制不住嘴角上扬的趋势,他只好放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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