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了,空了。
“哇——”
赵潋忽然就哭了, 这一声哭得响亮至极, 仿佛是要将身体和心里的痛都嚎出来。但是往常又不至于此的,她身边竟没有一个人服侍!
眼光朦胧里, 她瞧见两扇拉开的木门,雪白衣袍的男人抱着襁褓迈了进门。
赵潋便怔住了, 只剩下小心翼翼、不可置信的抽噎声。
梦里的血腥味仿佛还飘在鼻尖, 梦里,被万箭穿心的男人, 此时正抱着襁褓, 匿着淡淡一层金色的日影, 如镀了曦光般灼目, 正微笑宴宴地看着她。
“你……”
赵潋要下床,但才掀开被褥便知道自己逞能了,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还没有力气,她重重地吸口气,要往床上倒。
“莞莞。”君瑕上前两步,将赵潋的腰肢揽住, 扣在了怀中, “莞莞。”他又唤了一声,声音又轻又温柔。
就像一个梦。
赵潋有点不愿醒来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如果能成全她,她就不要醒过来了。
“君瑕。你回来了。”
赵潋说话的声儿都直打哆嗦,喃喃地,似说给自己听。
君瑕知悉这半年他不在,赵潋独自一人在汴梁,经历了许多事,太后薨逝,想必也让她难受不已,他也说不上安慰的话,绕过赵潋的腰,将她掐入掌心的指头一根一根掰出来,浅浅地摩挲着。
“我们的儿子。”
“儿子?”
赵潋怔了怔,忙低头去看襁褓里熟睡的婴儿,小小的一团,皮肤泛红,眼睛没睁开,但鼻梁嘴唇,都像极了君瑕,她怔忡无言。
好半晌都没有反应。
“莞莞。”
赵潋猛地抬头,额头撞上了君瑕的下颌骨,两人都吃痛,赵潋疼得揉着自己的额头——居然是疼的?
“你……”赵潋平复下来的心跳瞬间又被打乱,她急促地呼吸着,脸颊上布满香汗,“你、你是真的?”
君瑕微讶,意会过来之后,失笑着替她揉额头,“可能不是,但假了可以换。”
赵潋的嘴唇微微颤抖,又是好半晌无言,一直看着他,一直看着,确实比半年前皮肤黑了一些,右脸上有一条伤痕还没有完全恢复,新生的肌肤粉粉嫩嫩的,比先前瞧着多了几分血色,也许是长时间奔波,他的眼尾淡淡地晕着几丝青色。
确认无疑之后,赵潋从呆若木鸡之中抽出神来,母后逝去的委屈,独守半载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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