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打打一路过去,整个公主府又清寂了,萧淑儿扶着赵潋到房中歇息,将手炉让她揣手里,迎着薄薄的窗,眺望那后院森森碧竹,清笑道:“阿潋,那儿现在都没人住了?”
赵潋想了想,道:“本来有杀墨和杀砚的,我让他们暂时回姑苏去了,听说他们两个兄弟很想他们。”
“再说,他们都还小,君瑕不在,又男女有别,留在我的公主府也不合适。”
萧淑儿顿了顿,这回是赵潋主动提起的,她便小心翼翼道:“我听说了你俩的爱情故事。他真的……十年都没找你,教你以为他死了,又突然冒出来,换了身份骗入公主府的?”
这事全汴梁都知道。
赵潋虽疑惑,却又点头。
萧淑儿惊讶,“你俩还有血海深仇在身吧?这不就是话本子里的狗血情仇么。”
“……”
萧淑儿叹了叹,道:“得亏谢珺是这副性子,不然真泼狗血了。”
赵潋一咂摸,觉得有道理,竟不由自主地点头。
说到春闺梦里人,赵潋便忍不住想,他随着邓燮的大军到了哪儿了,那里的地势、气候如何,军营里乱糟糟的,要是有人背着赵潋给他送女人如何……赵潋胡思乱想了一阵,又好一阵气馁。
“公主。”婢女走进门来,也不是柳黛了,赵潋更气馁。
“何事?”
婢女弓腰悄声道:“元绥小姑求见。”
“元绥?她回汴梁了?”
赵潋没听说过,原来元绥竟回了汴梁?从郴州到汴梁,一来一回也要一两月,元绥走了也四个多月了。
“她没说来做甚么?”
婢女回道:“没说。”
“还是请她进来罢。”
婢女便折身出门,去请人。
萧淑儿把玩着檐角下,窗内插入青釉长颈瓶之中的一枝带雪红梅,回眸笑意深深地道:“你同元绥冰释前嫌了?”
赵潋吐了口气,“本来也没什么‘嫌’,是她非要为了谢弈书要同我过不去罢了。如今,谢弈书是我的夫君,她远去郴州又回来,估摸着是想通了才回来的,说不准她要来找我道歉……”说到这儿,赵潋觉得自己有点脸大,元绥以往是怎么待自己的,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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