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墨还不明白杀砚这是去做了什么,“小四,你做甚么去了,怎么受了这么多伤?谁欺负了你?”
一想到有人欺负小四,杀墨便坐不住了,“二哥替你把债讨回来!”
杀砚靠在怀里直摇头,将腰间的黑纱绸解了下来,往赵潋手中一塞,“公主,杀砚幸不辱命。”
赵潋眼眶滚热,咬着嘴唇道:“别说太多了,当务之急是带你去治伤。”
杀墨四下将小四的伤口瞧了一遍,“没有重伤。”他松了口气,“只是受了些皮肉之痛。”
杀砚道:“公主找找,混乱之下我没瞧明白,断雉尾可在里头?”
赵潋将黑绸衫翻了过来,果然便摸到一只暗缝着的荷包,她拆开来开,一截五色斑斓的如蝎子尾的草药被取了出来,果真是在的!赵潋欣喜若狂地将绸衫扔在一旁,用力握住了这根救命神草。
听如此说,杀砚便放了心,脱力地晕死在了二哥怀里,晕之前留下四个字“那便好了”。赵潋抢了一步,但没捞着,少年便被杀墨一把护犊子地抱在了怀里。
柳黛取了金疮药赶来,见他着护崽儿的举措,反倒不大好意思了,“杀墨,是我给他上药还是……”
“自然是我来。”杀墨直撇嘴,心道男女有别,哪能让柳黛一个姑娘家看光了男人身子,虽则眼下杀砚已经算是衣不蔽体的,他仔细一瞧,杀砚的腰上还有一个爪印,像被谁轻薄掐过的。
他咬了咬牙,将金疮药一把抢入手中,“公主,杀砚到底是做了什么被伤成这般?”
这便像是人家孩子受了伤,人家来讨债要说法的,本来赵潋便心虚,眼下更难说,目光往外头瞟了瞟,“咳咳,杀墨你赶紧带着人回去上药,虽只是皮外伤,但痛起来也是要命的。”
杀墨只得咬住牙,一手攥着药瓶将小四抱了起来逃回了粼竹阁。
赵潋攥着那截断雉尾,心道这下都有救了,她亦喜不自胜地往寝房而去。山秋暝留下的手札记录了这药的用法,便是以防不测的,赵潋回去找手札,顺带便将这好消息带给君瑕。
君瑕睡了近十个时辰了,始终未醒,赵潋怕睡出什么变故,没想到等她兴高采烈地推开了寝房大门,里头竟空空如也,哪里来的男人!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攥着断雉尾往里头走,掀开帐帘,里头没人,确认是没有的。<br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