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于救人的穆慕言被打个正着。
“你……”她微微张开嘴，最后轻叹一声。“醒了就好。”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就听楚云的声音远远传来。“王爷……”
“恩，本王在。”
衣服湿光，微微颤抖的沐锦书感觉一暖，他回头，见衣服落下来，披在他脑袋上，是一股熟悉的气味，他隐隐约约似乎记得，刚到大营的那些日子，他总是难以入眠，睡着了很不安稳，半夜总是会踢被子。可是后来就慢慢变得总是一夜好眠，那个时候，好像一直会闻到这阵气味。
她揽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带进自己的怀抱。他不满挣扎着。
“别动，你想让众人看到你春光外泄吗？”
他偷偷掀开衣服，正对上她的视线。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脸上，她转过脸，撇开了他的视线。
“楚云，过来。”她朗声道。
“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把握吧。”她低声在他耳边道，然后在楚云走近后，把他推向了楚云。
她的衣服仍然披在他的身上，他却觉得意外地寒冷。他抖着身子，回过头，没有回答，定定凝视着浑身湿透，却依然丰神秀美的女子。背着月光，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湿漉漉的发丝遮蔽了他的视线，沐锦书懒得梳整，穆慕言的外套遮住了他狼狈的样子，也遮住了他的神情。他站在楚云的身边，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地方，为何感觉心酸酸的。总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那时，他还不知，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
大军战胜，以及班师回朝，他都没有再见到她一面，就被楚云送回了丞相府，据说是她下令的。
而他犹犹豫豫向楚云表白后，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真相。
他一直都搞错了。他的心其实遗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但他也记得，那个人曾经说过：“像你这样不懂琴棋书画，不温柔体贴，娇蛮任性，甚至蓄意伤人的男子，本王可要不起。”
她还说过：“我又不喜欢你，何必跟你一起。”
那时听来令他高兴的话语，此时每每在他耳边浮想，他的心变钝痛一次。
（八）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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