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又老成的叹息,“你看我,都成这幅模样了,还要努力过活呢!”她搁下刚端起的碗,一边想一边说,“我觉得我的脸兴许也能治好,村里大夫不行,我可以去找别的,嗯,听说临安城很大,那里肯定有神医。”
她端起碗喝了几口粥,又有些担忧,“不过临安的神医诊金一定很贵……”
想了想,她又忽然问他,“这粥味道怎么样?”
凌瑧实话实说,“不错。”
她眼睛一亮,“对了,我可以多晒一些菌子,拿到镇上去卖,总有一天会攒够诊金的。”
凌瑧没有吃饭时说话的习惯,所以对于她的宏伟蓝图不发表意见。
阿蓉想了想,问他道:“你觉得怎么样?”
凌瑧将粥吃完,搁下碗,才道:“临安虽大,并不见得就有神医。”
她一下失望,又有些着急,追问道:“那哪里才有?”
他高深莫测,“待我眼睛好了,再告诉你。”说着摸索着起身,又补充道:“粥味道很好,快些吃吧,凉了会伤脾胃。”
阿蓉哦了一声,这才终于把心思放回到吃饭上。
午后日头烈,阿蓉也没什么事可做,去后山采了趟菌子,早已累的不行,安顿了下凌瑧,回到自己的卧房倒头睡去,待到醒来,日已西斜,天又凉快了下来,她伸了个懒腰,抱起换下的脏衣裳,跟树下闭目养神的凌瑧道:“我去溪边洗衣裳了。”
凌瑧正集中精力运气,当然没空跟她回话。
阿蓉瞅了瞅他,见他一动不动,猜想他该不会睡着了吧?想了想,又回屋找了条被子,轻手轻脚的披在他身上,这才放心离开。
凌瑧微微皱眉,身上覆着的旧被隐约散发着少女身上的味道,自母亲走后,他再无与异性亲近过,所以虽然这味道仅如山间野花般清淡,他依然有些不适应,不过距调息结束还有两刻钟,他依然忍耐下来。
周遭的安全倒是再也不必顾忌,安澜与秋迟虽各自去办事,但必定已步好了人手护他周全,虽然近来有些不太平,但自己身边的人,还能信得过。
两刻钟后,调息结束,他收功,只觉内力又浑厚几分,只是始终不敢轻易使出。因他身上的毒颇为刁钻,他每次动用内力,不久便会招致毒发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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