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子便微微鼓起来,虽说他已经弄清这管家跟老头没那种瓜葛,可没银子还玩什么麻将啊!
李屹目不斜视,手里码着麻将牌,暗里却将点点的神情全看在眼里,不由暗笑,刚想说什么,只见林翼宁扔了一把金豆子在点点面前,说道:“这赏给你!”
点点肚里翻了个白眼,心道,有钱了不起啊,切,我家老头比你更有钱!
不过他也没拒绝,只怯生生看向李屹。
男人伸手摸摸他头:“放心玩,赢了归你,输了归我。”
麻将是国粹,李屹、林翼宁和管家都是浸淫多年的老麻将了,可点点是一窍不通的雏儿,虽然聪敏,没一会儿就能认牌,也知道了规矩,但真打起来,可不就是乱七八糟。
不过李屹本就是逗他开心,林翼宁又对他有点儿动心,李富更陪着小心,三人陪一人,这桌麻将也算稀奇。
点点一开始还很有兴致,连着自摸了两回,有一付还是什么清一色,门清,身前的银钱立时多出一大堆来,心里直乐。可玩着玩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只要他一听张,就算没自摸,上家李屹也会放炮。
几局下来,林翼宁话里话外都带了刺,噱笑着:“之容,这麻将桌上可不兴你这样的啊!”
点点不乐意了,心想,怎么,老头不给我赢难道给你赢吗?哼!再说啦,就算老头不让我,我也能赢!
他瞧瞧李屹,眨了眨眼,我自己来啦!
李屹就像没听到林翼宁的话,码着手里的麻将牌,时不时看一眼点点,这孩子真是……看到身前多起来的银钱,本就细长的双目直放光,平时安静不多话,这会儿果然露了笑。
他怜惜点点在薄府受苦,刚随他时,都怯怯的,乖巧柔顺,虽是喜欢这模样,可如今倒更想他露出真性情,跟平常少年一般,多笑,多动。
因此,他瞧见点点朝他眨眼,还带着不服气,不由笑起来。
林翼宁瞧这老友和少年互递眼色,眉目传情,更有些不是味道,清了清嗓子:“我说之容啊,你别些个孩儿呢,上回我来,陪我的那个,叫……对,小言,怎么着,有了新人忘旧人啊?”
李屹被他一说,倒也想起,林翼宁上次到访还是两年前,当时却是看中了小言,他和林翼宁少年时便一同荒唐,倒也没甚不愿的,不过他不喜勉强人,哪怕是一个侍童,便去问了小言的意思,得了他同意,才将人送到林翼宁身边。
林翼宁同小言倒真是卿卿我我,浓情蜜意,男人虽不在意,可多少总有点不自在,对那些情意更看得淡了,林翼宁较他而言,更是年轻潇洒吧。
可不想,两月后,这老兄离开时,却没将小言带走,甩甩袖子就北上了。
李屹丢出手里骰子道:“你还记得他?”
“味道不错,这会儿也二十出头了罢,之容你可是个大善人,怎地不放他出府,好歹也谋个差事嘛!”
“离了李家,会被人欺负。”男人眉头微皱。
“啧啧!”林翼宁感叹着,朝着对面的点点道,“小可人,你看你家主子可真是仁心仁义,放心伺候着,到时候翅膀硬了便出去闯闯,你家老爷给你准备身家,要是翅膀没长全,他也养你一辈子呢!哈哈——”
李屹捏着手里的麻将,指尖有些发白,可嘴里只是轻描淡写:“快点儿摸牌,少些胡话!”说话时,便瞧着正在摸牌的点点的手,十指尖尖,细嫩柔滑,正是花儿一般的少年呢。
他心里蓦地一叹,趁着这好时光,便痛痛快快地过吧,谁晓得以后呢?
自从在鹿苑过夜,便一直没碰少年之外的人,男人在这时却又觉得或许该再找几个侍童进府。
点点并不知男人的心思,听到林翼宁的话,心下复杂得紧,早知道老头是个色老头儿,当初大哥说是荒淫无耻,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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