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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瓦朗蒂娜。他问我是否爱他。瓦朗蒂娜,告诉他你是否爱马克西米连。’”
“什么?”
我这话来得没头没脑,就连岩窟王也不禁一怔:
“茜,你说什么?等一下,该不会是——”
他陡然反应过来,双颊血色顷刻间“唰”地褪了个干干净净。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定会明白。
因为,那正是《基督山伯爵》书中,海黛对于基督山伯爵“你爱我吗”这句话的回答——
“——是的!”
我大声接下去道,但这一次不再是背诵台词,而是坦然将胸中排演过千百遍的真心话倾吐而出:
“‘我爱你。我爱你,就像别人爱一位父亲、兄弟和丈夫一样。我爱你,就像爱生命、爱上帝一样’——对不起,其实我不是教徒,你领会一下精神就好。‘因为,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崇高的人。’”
“什……”
“我无法成为书中的海黛,但海黛对你的心意就是我的心声。你总是太小看自己,埃德蒙·唐泰斯。”
我不给他丝毫反应的余地,紧接着便开始一口气即兴发挥:
“听着,我不是不想赢,也不是反对你冒险。但是你——你不能,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你也不能对我这么说。你不能让我在失去你之后,怀抱着对你的思念‘好好活着’。”
“不可能会好的。那是无可挽回的丧失,埃德蒙。如果没有你,我的心脏上将会留下永远的空洞和伤痕。”
“卡可以再抽,墙头可以再撩,我还是可以没心没肺地大喊‘我全都要’。但我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我决不可能再像爱你一样,去谈其他任何一场恋爱了。”
“…………”
“…………”
“……茜,你真的……”
岩窟王——埃德蒙·唐泰斯的表情之震惊,目光之动摇,简直好像一睁眼穿越回到了十九岁的早晨,又好像一抬头看见法利亚神父复活。
而我定定伫立在原地,不避不闪,有恃无恐地迎接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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