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指导,耽误了回宫的时间,一行人借住在戎府。
戎执后背青肿,趴在床上。
他不让其他人抹药,非要秦穗给他涂药。
秦穗无可无不可,在山上,她也时常给小徒孙们涂药,手法算的上熟练。
青穗为了让他明日就恢复正常,用内力把药性渗入到他的肌肤里。
戎执知晓小师傅为他好,便咬着牙,忍疼。
尽管如此,戎执仍疼的浑身直抽抽。
“娇气。”
秦穗把药膏放到桌上,对小皇侄和小徒弟,教育道:“你们不要学他。”
她练无相功的时候,都是被师傅仍在万兽坑,只要能留着囫囵个的骨架子爬出来,她就不觉的疼。
戎执披上衣服,抗议道:“我怎么娇气了?”
“没见血,没少肉,没掉骨头。”
戎执看着她,道:“练功而已,点到为止,你说的这些是血海深仇的你死我活。”
秦穗锁着眉头,摇头道:“你继承不了我的衣钵。”
戎执无言,他还不知道她竟有这样的想法。
身处皇室,十一皇子对“继承”这两个字尤为的敏感,紧张地问道:“什么衣钵?”
“无相功。”
戎执的眼睛闪烁了下。
“你练不了。”秦穗看着他跟狼崽子捕猎时一样的眼神,继续道:“你忍不了疼,练不了无相功。”
戎执盘腿,听课。
“无相功前五层,每一层都需要濒临极境,第一层是匠气,需要疼到极致后激发出来。”
戎执点头,殷切地看着她。
“必须意志清醒。”秦穗扫了眼屋中的三人,道:“你们以往过的太舒服,受不住疼,尚未达到身体的极致,便会晕过去。”
戎执看着秦穗,眼神复杂。
被囚在宫中,像笼中鸟般无尊严可言的质子生活,让他厌恶皇宫,厌恶后秦,甚至算的上憎恨,如果给他机会,他不会让后秦俯首臣称,他只会踏平毁掉。
现在,她说,他的质子生活过于舒服。
如果舒服,他的这些憎恨岂不是变的可笑。
秦穗不讲她如何闯过了无相功前五层,只讲她小徒孙们如何学四师兄的流相功。
二师兄曾跟她说,她练习无相功的方法太狠,她要是讲出来会吓着别人,讲师门其他人的训练方法即可。
“山下望子成龙的人在孩子三岁时送到山上,四师兄带着他们在秋天泡进水里一个月,不能出水,受不住的不能跟他学流相功。”
“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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