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经突突地跳,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他脑海中有某个念头一闪而过,某种最不好的预感,让他的手指快速地去翻夏未央的电话簿。
答案果然不出他所料。纪湛东轻轻吸了一口气,回想起那天晚上电话里仅仅出现的那两个字,倚靠在沙发上,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他坐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回T市,出了机场就给她打电话。意料之中的拒听后,记起当天是周日,司机小张应该正陪着她一起去车行。
他打给小张,叫霍希音听电话,她不得不接过去。手机那边依旧是轻描淡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反应太过平常太过淡然,就像是经过洗礼的劲松,大雪压下来,只轻轻摇晃两下,就又会恢复挺直原状。
只是她最不该出现的反应就是平淡。不管是作何种想,她的这种反应都让他皱了眉头。
他很想叹息。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直走到了悬崖边,才恍然发觉已经来不及。
回家后他很有点心不在焉,仰着头闭着眼靠在沙发上,以一种十分随意的姿态。霍希音一时失手,手中的剪刀戳到他,伤口不大,但不断有血渗出来。他觉得一阵晕眩,在看到她失神的一瞬间却开始疑惑,为什么两人之间明明只是一个死疙瘩,他和她却都硬要把这冲突当成是世界大战在对峙。
接下来的时间他一直走神,自嘲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他留下来的时间不多。陆华意自从他开了手机后就一直电话不断,他最晚第二天早晨就要离开。
不过他已经决定摊牌。霍希音是从来不会主动开局的,更何况既然是他的过错,那责任自然该他全部承担。
可他完全没想到他们竟然会以一种最糟糕的方式把彼此的关系戛然而止。他曾想过许多种摊牌的方式,每一种都有积极或者消极的应对方法,可他却不曾想象到会这样狼狈不堪。
那天晚上的谈话,是纪湛东再也不想记起的回忆。
霍希音比他想的还要明了事情原委,她把所有掩盖的秘密都说了出来,一环接一环地猜到所有事,伤疤终于裸^露在空气中,她终于亲口说明他当初的动机不纯,另一方甚至还是她无法和睦相处的姐姐夏未央,她还认定他是在刻意隐瞒。
她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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