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拦腰抱起,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而后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主卧的床上,纪湛东则在一边松松地搂着她。
黑夜里连细碎的喘息都像是一种诱惑。纪湛东没有动,只是摸索着寻找到她的头发,然后是眉眼,再然后是鼻尖,接着一路向下,他的指尖微凉,霍希音不明白他的用意,但是她的呼吸却在不自主地跟着放轻。
她制止住他向下的手,纪湛东在黑暗中略带沙哑地笑,莫名地说了一句话:“果然是更瘦了。”
他的鼻息刻意喷在她的耳后,霍希音禁不住颤了一下。她屈起膝盖想要踢他,却没有踢中,反而被他捉住了脚踝。
纪湛东依旧是调笑的声音:“我还不了解你么,越是安静就越想干坏事。”
“我做的坏事再多也没你多。”
他顿了顿,说:“可做多了也会后悔。你想知道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霍希音回得很快:“不想。”
“为什么?”
“既然后悔了,就必定不是什么好事,这种事纪先生您还是烂在心里吧。”
他依旧是笑,她身上的那件旗袍在他手里如同流水一般,很快被剥离她的身体。纪湛东俯身下来,在她的胸前轻轻咬了一口,气息略略不稳,然后是带着笑意的声音:“我本来还疑惑,你今天怎么突然穿了一件旗袍,原来是出自妈的手笔。”
只要他不肯退让,霍希音在这方面就一向没什么主动权也没什么发言权,她的呼吸也慢慢变得有些紊乱,手指□他的头发里,说:“哄老人家开心而已。你做得不是一向都比我好么。”
他笑:“那可不一定。要知道我爸那种老古董,从来不会夸奖人。可他今天在书房里竟然夸你的好。”
“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看到我的真面目。”
“真谦虚。”他的力道温柔又准确,霍希音死死咬住唇才没有哼出来,他在她的耳畔轻轻地说,“可我觉得现在谁跟你说话都比我管用,我以前买的东西怎么就没见你用过?”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差点溢出的呻^吟勉强咽回去,说:“你买的那些东西没一样适合打工族用的。”
“避重就轻。”他哼笑,手上的动作不停,半真半假的调调传过来,沙哑中带着蛊惑,并且直指重点,“你这样让我没有安全感,我捉不到你。”
“真巧,你也让我没有安全感。”霍希音的呼吸破碎,思路却很清晰,“要不我们把婚礼再延迟一年吧,来好好加强一下安全感。”
他的动作明显停了片刻,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变得十分冷静:“休想。”说完这句话后他再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的动作更为煽情,霍希音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块浮木,被他拖着,毫无还手之力,接着便彻底陷入沉沦。
事后霍希音趴在他的胸膛上,她从晕眩中清醒过来,她的头发被他拢了一遍又一遍,霍希音觉得他此刻的动作就像是在轻抚一只动物的柔软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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