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这时却伸手挽住了陈遇的手臂,靠过去,软软地开口:“阿遇,你说得好像有点久了呢,万一打扰了他们逛街的兴致该怎么办。”
纪湛东侧头看了一眼霍希音,霍希音抿了抿唇,扭头去看旁边的路灯,打定主意不说话。他掉转视线,对着夏未央和陈遇微微点头致意,笑容优雅,声线悦耳:“既然这样,那就改天再聊吧。”
霍希音听着夏未央高跟鞋的声音远去,回忆着刚刚夏未央柔软的声音,仰脸问旁边的某人:“你喜欢棉花糖么?”
“嗯?”纪湛东本来有点若有所思,这下微微一怔,“不喜欢,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霍希音停了停,说,“我也不喜欢。”
当天晚上霍希音睡得并不安稳,半夜却又突然接到沈静的电话,开头的一段炮轰把霍希音搞得晕头转向:“靠,什么人啊!整天摆出一张要死不死的深沉模样给谁看啊?好像他多大度我多小气他多理智我多弱智似的,去死吧周臣,明明是他出差没人影没电话没留言,现在我打电话过去问一下还有错了?闷声不吭,无动于衷,他去给观音菩萨当弟子去吧!头个电话跟我说在开会,第二个就说在应酬,第三个是不是就该说在上床了?好像他多忙姑奶奶我多闲似的,他随便哄一句不就万事大吉啦?至于有板有眼照本宣科实事求是么?男人们不说谎也照样可恨!”
霍希音终于在她的怒喝中明白过来,这一对又在冷战,沈静的气无处可发,于是挑了她当发泄口。生气中的沈静口才会格外的好,盛怒中的沈静更是有当哲人的潜质。霍希音睁开半只眼看了看时间,凌晨2点20分。
正是晨曦将至,万籁俱静的时间。
而沈静还在恨恨地说:“受不了了我,不会哄人,说句好话总可以吧?一句甜言蜜语会死啊?说一句‘哦,我想你了’不比两个人吵一百句要好啊?”
“表姐,”霍希音按了按不停跳动的太阳穴,声音困到有气无力,“我觉得你现在有点在变相地撒娇。”
“谁跟他撒娇!我真搞不懂他,每天在家嘴巴紧得跟个守门员似的,稍微露点风能怎么样啊?我是他老婆,做出那么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给谁看呢?如果纪湛东这么对你,霍希音,你敢说你不郁闷?”
霍希音在床上坐起来,闭眼点了点头:“还行吧。其实我是真觉得,让表姐夫说句甜言蜜语可能真的会比较难,那不是他的风格你也知道。”
“臭丫头,你帮谁说话呢?跟他吵架搞得我跟个泼妇似的难道就是我风格啦?”
霍希音在心里叹气,她这炮灰可做得真冤枉:“不是。”
“靠,今天晚上气死我了,气得我胃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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