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夜色格外浓重, 繁星点点的天空包裹着皇宫深处的每个角落, 叶缥遥替立于门边的沈暮歌披上了一件外套。虽然早已不是严酷的冬季, 可京城到了夜里, 依然会让人觉得透凉。
“暮歌,快穿上吧, 别染了风寒,接下来的可是一场恶战, 我们谁都大意不得。”叶缥遥与她并肩而立, 仰望着墨色为底的上空。
沈暮歌的声音很平静, 在危机来临的前夜,本该是纷杂烦乱的心绪, 因为有叶缥遥的相伴而显得知足和安定。她回忆着与叶缥遥从相识到相爱, 再到决定相守这一路走来,多少的误会和波折都历历在目。她记得叶缥遥第一次见到自己揭开面纱后惊为天人的眼神,也记得叶缥遥借着半分醉意颤颤巍巍地第一次向自己吐露爱慕时的羞涩和紧张, 她还记得叶缥遥在坠崖前不可置信的失落和绝望。沈暮歌突然伸手握住身边之人,心里的温暖随着掌心传递过去。她转过脸去, 看着叶缥遥线条分明的侧脸, 引得对方也转过脸看她, 笑问:“怎么了,突然如此看着我?”
叶缥遥的声音特别温柔,目光里全是缱绻的宠溺。她一改往日的戏谑逗弄,也不去故意说些反语刺激沈暮歌,她用一种最直白也是最原始的爱恋, 包裹着沈暮歌为她跳动的心脏。
“你好看,还不许让人看吗?”沈暮歌痴迷地望着她的脸,一遍一遍地在心底描摹着。
这个人,第一次告诉沈暮歌自己实为女子时,着实狠狠吓了她一跳。可是不得不承认,叶缥遥即便换上女装,那眉目间的英气和好看到极致的五官仍能深深吸引沈暮歌。若是叶缥遥这个身份,迫使沈暮歌不得不刻意接近,那么叶缥遥这个人本身,却让沈暮歌步步深陷,欲罢不能。
到底是谁被谁吸引,其实她们已经无法分清。交缠在一起的呼吸诉说着彼此的深情,牵着的手证明着她们的决心。
叶缥遥闻言轻笑了一下,看着沈暮歌明亮的眼睛说:“从前你很少这么夸我。我还以为你觉得我不好看。”
“你好看不好看,当然是我说了算。总之,我现在觉得你特别好看。”沈暮歌回她一个笑,又紧捏了捏握住的手。
“暮歌,从前我一直在猜想,你生活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现在不知不觉,我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可是这样的天空,这样的星空,我竟然还是头一回能看见。想来,你这么多年,也很少有机会能这样畅快吧。”
沈暮歌的嘴角带了一抹苦涩,叶缥遥着实懂她。这样的压抑生活她过了许许多多年,可以说从她出生就一直活在精致的牢笼中。她被华丽厚重的宫装包裹其中,无法动弹。她被江山社稷的担子压得无法呼吸,只能咬牙坚持。可是现在,她终于要破茧而出,与昔日自己一直不敢挑战的父皇公开决战。走到这一步,生死只在一线之间,但是沈暮歌不觉得害怕,更没有悔恨之感。她从前的那些犹豫和考量,在与叶缥遥的相依相守的日子里,渐渐都被坚定的爱取代。
她做出这个决定,并非全然因为儿女情长。叶缥遥的死而复生让她感到一丝庆幸,也促动她心底小小的火苗。但最终促使她迈出第一步的,正是她一直视为能替天下苍生做主的明君父皇。她在一次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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