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主的威严,很多时候不得不把态度摆在一个严厉的高处,这样才能管得住众多下人。可是他不懂得如何为人父,虽然这些年来,他也有不少子嗣,可是一个都不曾上过他的心头。
家中为他指配的姻缘不是他真心喜欢的,却也知道家族责任所在,加上爱女失踪,挚爱离世的接连打击,也让他意志消沉了好些年。浑浑噩噩地奉命成亲,生儿育女,延续纪家血脉,但他的心却在绵长沉寂的岁月中逐渐死去。面对这从天而降的女儿,他显得手足无措,丝毫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将缺失多年的父亲角色扮演好,手忙脚乱之下只能用一贯的威严来凑数。
没想到,倒是起了反作用,令自己在季未然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纪岩其若是知道了真相,恐怕是再也不会在女儿面前说出这么苛刻的话。不过现在他却陷入了无法开口说出真相的窘境,因为季未然似乎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与国舅爷有任何的特别关系。
“国舅大人,民女的伤已经恢复了,请不要过分责怪他们,是民女执意要起身下床的。若是您要责罚,民女愿一人全部承担。”季未然开口,主动将责罚揽到自己的身上。
纪岩其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淡笑了一下说:“未然,我刚才不过是给他们一个警告,并不是真的要责罚。再说,我怎么可能责罚你呢,我是关心你的伤还没好透。”
“多谢国舅大人多日来的收留与照顾。民女既已恢复,还请大人准许民女告辞。”季未然请辞,主要是生怕留在纪府夜长梦多,自己的身份也会被曝光,进而连累了叶缥遥还有飞叶山庄。
纪岩其依旧和从前一样,脸色微变,却不动怒。仍然是笑着将话题岔开。季未然即使恼怒,却也知道自己若是坚持也是不起作用,只好再次等待机会。
陆诚颜自从愤怒地甩给叶缥遥一巴掌后,就整日待在自己的房里不肯出来,沈语琴去看了几回,都吃了闭门羹。可是被人拒之门外的千城公主非但不怒,反而是眼中的忧虑越来越深重。秋蝉以为是出了大事,不敢吭声。可是依旧一步三回望地看着小陆子的房门,暗地祈祷他没事。
“公主,小陆子是不是出事了?”秋蝉终于忍不住地悄悄问公主。
扶着额头正在为此事头疼的沈语琴嘴角一抹苦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将心比心,这事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也别想轻易劝自己释怀,更别提原谅。陆诚颜的这个反应已经算是温和了,可是自己还是一次次地去逼她。
“你去小陆子那边盯着。若是她门开了,第一时间来通知我。”沈语琴将秋蝉派去盯梢,也省得老是在自己身边啰嗦,惹得心烦。
陆诚颜在第三日见到了一直在等着见自己的沈语琴,两人皆是双眼通红,看来这几个夜晚都不曾睡好过。
“诚颜,你。。。”沈语琴心疼地抚摸着她瘦削的脸颊,这才过了多久,小脸就瘦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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