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陆诚颜那里,千城, 还请你替缥遥解释几句。”
话虽这么说,但因为大家都了解陆诚颜的性格,如此单纯的一个人,被她们接连隐瞒甚至是利用,现在又被当场揭穿,这让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坦然面对。陆诚颜不同于她们面对的其他敌手,她甚至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只是因为特殊的身份背景,而被牵扯进这场纷乱的争斗中。
沈语琴点点头,眼下也只有她去安慰劝说陆诚颜了,换做别人她也不放心。但现在她也无法有个好脸色,只得僵硬着脸送皇姐和叶缥遥出门。临到门边,叶缥遥突然转身,恳切地说道:“千城,陆诚颜那里,请你多费心了。如果可以,我愿意尽一切能力补偿。”
沈语琴沉默不答,只轻轻点了下头,其实她心里也存忐忑。若是陆诚颜进来得再晚几分,不知会不会把自己从前对她的那些心思也洞悉了。难免有些庆幸,沈语琴看到今日叶缥遥的下场,联想到自己,只怕会比他更惨。往下的情景,那几乎是想都不敢想,沈语琴连忙定了定心神,前去找陆诚颜。
叶缥遥知道陆诚颜那边一时半刻是难以平复了,她也不愿为了季未然的事一味地强迫陆诚颜,毕竟此事原本与她就无关。沈暮歌有些自责,也许那日就根本不该拉着叶缥遥去找千城,自然就不会发生之后的这些事。起初她提起要利用陆家庄时,叶缥遥就一直对将陆诚颜牵扯进来表示了抗拒,是自己一直不停地解释和劝说,才让她勉强松了口。当时只道是叶缥遥不愿累及无辜,竟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一段过往。
等听叶缥遥说完在江南时的前因后果,沈暮歌也只得低叹一声。若不是因为自己,叶缥遥不会坠崖,若不是因为自己,叶缥遥也不会假扮什么十重生去接近陆诚颜,若不是因为自己,叶缥遥更不会到现在还冒着极大的风险留在宫中。说来说去,一切的源头,都是自己。
能让叶缥遥如此上心的人并不多,季未然算一个,现在看来,陆诚颜也算是一个。沈暮歌不愿自己的爱人为了自己背负这么多,暗自下决心要为她减轻痛苦。千城那边,也只有自己多去走动了,叶缥遥的身份,再怎样,也毕竟不够亲近。只是,季未然的踪迹,又该从何去寻呢?
被纪岩其留在府中养病的季未然心头一直有个疑惑,那就是这个当朝国舅爷为什么要把自己留下来。要说自己擅闯了纪府,那夜也没踏入后门半步啊,若是要追查自己的底细,又怎么会如此仔细地替自己疗伤养病呢。可是纪岩其除了说了自己的姓名与身份后,就再也不肯多说其他的了。季未然也只有在每日服药时才会见到他,可房里那群小心翼翼伺候着的下人们,用极其贴心和细致的表现无声地诉说着季未然在这府里的受重视程度。
可是每当季未然表露出想要离开的念头,纪岩其就会顾左右言其他,岔开话题,不直接拒绝却也不再继续,季未然只好借着养伤之名被困在国舅府中。生怕叶缥遥找不到她而担心,也怕有了四叔的消息她却没能及时知晓,心中的忧愁愈发严重,这无形中影响了她的伤势恢复。
纪岩其对于季未然的身份如此上心其实也是出于偶然,当他第一次见到这个被称之为刺客的女子时,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紧闭着的眼,拧成一团的柳眉,一直抿着的唇角,都像极了他年轻时的爱人。那是他一生中最铭心刻骨的岁月,也是他一生最无法释怀的痛楚。
所以他心底尘封已久的期待又悄然萌芽,他甚至幻想这一次老天终于垂怜,让他在年老前寻回失散已久的亲生骨肉,也算是对已经故去的挚爱一份交待。纪岩其对皇帝的仇恨源自姐姐和自己的骨肉,他恨沈世哲欺骗了姐姐,害得纪起柔含恨而终,他更恨因为沈世哲从中作梗,让他与此生挚爱无法相守,更是让他们唯一的亲生女儿落入贼人之手。
这么多年,自己几乎已经要失去了期待,只能在心中一遍一遍回忆着昔日挚爱的容貌,幻想着俩人的女儿如今长大后的模样。可是,幻想再多次也不及亲眼看到一回,所以纪岩其才不肯放过这最接近真相的机会。
在急切又满怀期盼中等待着最终答案的纪岩其有些难耐,若不是沈暮歌突然邀请,他几乎是没想过要在这个时候与她见面的。但是毕竟是血亲,又是姐姐的遗孤,作为舅舅,他自然不能对沈暮歌的要求视而不见。
“暮歌,你无端端地提起康平作何?”纪岩其何其敏感,当沈暮歌试探性地向他提起沈康平时,他就立刻摆手止住了下面的话题。
沈暮歌微怔,却也不慌乱。浅浅一笑,柔声说道:“舅舅,康平去海昌已有些年头了,难道你不想念他吗?估摸着他现在也该长大了不少,只可惜,母后离世前没能赶回来见上一面。”
纪岩其听她这么一说,倒也动容,尤其是在他极有可能寻回亲生骨肉的节骨眼上。见他有所动摇,沈暮歌抓住时机接着说起来:“若是能有机会将康平接回来,一家团聚,想来也是一桩好事。不知舅舅觉得如何?”
“可是康平是质子,并不是想接回来就能回来的。”纪岩其也不傻,当然知道沈暮歌是在试探自己。
“那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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