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又压低了一些,声音依旧波澜不惊道:“奴才觉得长公主许是和亲时受惊了,所以心境上需要些时日调整。这些日子,长公主对皇上的忠心,并无异常。”
苏致和跟着沈世哲很多年,常年伴在他身边,甚至比他的几个子女都要亲近。沈世哲是一个疑心很重的君王,但他对于苏公公倒是颇为放心的,也只有在他们两个独处的时候,他才会直截了当地问苏公公意见。
“罢了,她们的心思,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到时候证据确凿,也由不得她们狡辩了。就再让她们闹腾一阵子吧,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对了,那个人说了什么时候进京吗?”沈世哲冷笑了声,也不想继续和苏公公就沈暮歌的性情转变深入交谈,便转了话锋。
“回皇上,那人就快到了,再过三五日,就该入京了。”苏公公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内情,只不过他的表情透出了几分凝重。
沈世哲对于这个答复很满意,终于露出了今日最为彻底的笑容。他的计划已经部署妥当,就等那人进京后便可以实行了。到时候别说柳丞相,恐怕是镇国公也难以逃脱。
“叶永延,这个老东西怕是没有几天的好日子了。苏致和,传朕的旨意,给镇国公府上赏两箱黄金,就说是嘉奖他尽心为国有功,叶茗德驻守边城有功。这旨,你亲自去。”
苏致和一直没有起伏的声音有了一丝波痕,却也只能匆匆领旨后离去。这样的帝王,他陪着他,一路从年少走到如今,他无常的变化与他脱不了干系,可是苏致和却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抬起头看着晴朗的天空,苏致和在心中暗自祈祷:“愿祥瑞明朗的一天,早日到来吧。”
沈暮歌见时辰还早,估摸叶缥遥出宫去见叶茗初也不会太快回来,自己现在的心情也不好,正好找个地方先散散心。稍微一想,是有些日子没去看过信王了,虽然一直嘱咐御医那边多加上心,他的病情也时时有报,但毕竟多日不见,还是去看一看的好。
自从那日长公主驾到,离去前又刻意吩咐,这消息在内务府里传得飞快,如今再看,信王这儿已经焕然一新。伺候着的奴才人数也增加了不少,沈暮歌仔细扫了一眼屋内,添置的物什也多了很多,这令她十分满意。
信王沈康元跟着皇姐相继落座,他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红润。要说最大的变化,就是他眼底的神色,上一回来,他还是一副看透世事的沧桑,现在倒是有了不少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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