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大军的令牌交给了叶永延,这也是镇国公这一封号的由来。至于叶茗初,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如果不是在抵抗大辽入侵中的惨烈,叶家不会是现在的光景。而镇国公也绝不可能有丝毫的恻隐之心,叶茗初就永远都只会是一个不被重视的庶出”
“看来,叶茗初这个人的运气还是挺好的。就算是出身不够好,但运气足够好。”沈暮歌话音刚落,叶缥遥就迅速地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只不过,这份好运气,是以叶家几代人的肝脑涂地换来的。”
叶缥遥沉默了半晌,又缓缓说道:“可惜了镇国公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一生几乎都在沙场上度过。到最后竟然也有了动摇之心,这不是自毁叶家的名声吗?”
叶缥遥对此依旧难以释怀。即使飞叶山庄偏存一隅,但镇国公的名字,大盛的人都铭记在心。如今被沈暮歌说出这个秘密,竟有些毁了她之前的概念。见她还是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子,沈暮歌只得继续说道:“镇国公只是开始犹豫,并未最后下决定,也正是因为你刚才说到的那些原因,才使得他迟迟没有做出最后的决断。可是他寄给叶茗德的家书却越来越频繁,就算在信上没有公然说出这样的话,但作为一个老将,给战场上的家人频繁寄信,本就是犯了大忌。”
叶缥遥表示认同,这种行径会在无形之中加深叶茗德的思乡之情,加上驻守边城时日渐长,返京之日又遥遥无期,更会令他心生烦乱。难道是因为皇帝察觉了这事,才会突然有了叶茗初的横空出世?
“父皇只是病弱,可他毕竟执掌江山多年,帝王该有的,他都有。况且他一直就没有放松过对镇国公的紧盯,一有风吹草动,他自然心中明白。”
“果然是高招。赐了叶茗初入册,等于给镇国公多送了一个孙子,让他安心。又让叶茗初去做送亲大使,亲自把这消息告诉叶茗德,这算是一种警告,让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镇国公唯一的孙子了,那么自己的地位自然也开始受到威胁。果然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只不过,他在这其中,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也算计了进去。”叶缥遥说罢,就忍不住地连连摇头。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手段,真是让她无法苟同。
沈暮歌平静地听叶缥遥述说完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的悲伤之情,似乎这些都与她无关。这样的事情,她曾经也在心底里期盼过,不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她的父皇,用最实际的行动和最冰冷的现实,给了她当头一击。从那天起,沈暮歌长久以来的隐忍和服从彻底崩裂了。
叶缥遥只是就事论事,顺带吐槽了一下皇帝,但毕竟那是沈暮歌的爹,她也不能说得太过分。两个人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叶缥遥就准备尽快去找叶茗初打探消息。
而沈语琴丝毫不敢耽误皇姐的重托,到了此时她深知陆家庄的关键性。可是再看陆诚颜,还是个呆瓜样,这让她气恼得不知该从何教起。
陆诚颜瑟瑟缩缩地站在旁边,不时偷偷张望独自在那儿吹胡子瞪眼的千城公主,大气不敢出,但腿脚也不听使唤,有些发软。现在她就像老鼠见着猫似地害怕千城,总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最可怕的是自己总是忍不住地悄悄回忆那一次的细节,似乎手上的触感,永远都那么真切。
“小陆子。”沈语琴烦闷地叫了一声,但是也没想好到底要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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