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犯错连累自己的。他见叶茗初似乎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又接着道:“在习院徐公公
暴毙一事上,皇上和长公主分明是兵分两路,各自有自己的打算。我方才虽然没有跟浮生提这事,但也没有拦着他,这样最好不过了,我们两不得罪。但叶大人,请你务必谨记一点,所有的事情,我们都只对自己的主子负责,这样咱们的脑袋才会牢牢长在自己的脖子上。”
叶茗初被左斐这么一说,也弄得紧张起来。这种紧张的情绪跟在送亲途中不太一样,那时候的紧张更多的来自于对外界环境未知性的担忧,但现在他已经身为朝廷命官。所谓伴君如伴虎,他必须时时刻刻提高警惕,才能保住这颗脑袋。
“不过你也不用太害怕,毕竟你是叶家人,皇上和长公主都会看在你爷爷的份上,给你多留一份情面的。左斐还有公务在身,就不远送了。恭喜新任礼部侍郎叶大人,左某告辞。”走到宫门前,左斐抱拳结束了这段对话。
叶茗初的脸红白变幻着,他从入宫就开始承受着左斐对自己的奚落嘲讽,明里暗里的。但不可否认,刚才左斐的那些话,的确是为官之道,这些都是他不擅长的。如今因为习院一事,他和左斐算是绑在一条船上了,左斐生怕自己拖后腿,那他就偏偏要争一口气,证明给这些人看,他叶茗初不仅仅因为是镇国公的孙子,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叶缥遥遇到左斐和叶茗初后,立刻改变了回程的路线,真的去了习院。当时的胡诌竟然给了她一些灵感,正好想起了徐公公,借机过去看看也无妨。当她再次踏入习院大门时,之前的情景一幕一幕从眼前闪过。那时候自己被仇恨蒙蔽双眼,从来不曾仔细观察过这里的环境,如今再来,却是物是人非。
其实她对于徐公公的死也一直心存怀疑,但又无从下手。一回宫就接连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也没有机会好好查探这件事。但四叔从飞叶山庄匆匆而来,就说明有人第一时间就把徐成的死讯传了出去,那么又会是谁呢?在这宫里,还有谁是自己该去寻找的?
在习院中转了一圈,又去了徐公公生前所住的房间看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叶缥遥有些意兴阑珊。回去的路上她反复想着,努力把已经掌握的线索片段拼凑起来,隐约有些东西开始浮出水面,但她仍是有不少未解之谜缠绕在心头。
等回到沈暮歌住处,才发现她已经在等自己了。晚膳后,叶缥遥刚要开口跟她说一下今日遇到左斐和叶茗初的事,就被她一把拉住,不由分说地推到铜镜前,然后直直地望着她。
叶缥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看沈暮歌晶晶亮的眼睛,又觉得不会是坏事,心里的忐忑也就按捺下去。可是沈暮歌就是不开口,还是那样望着自己,叶缥遥笑着问:“暮歌,你今夜是怎么了?拉我到铜镜前作甚?”
“你自己说。”沈暮歌纹丝不动,表情还是原样。
“这,我还真是不太明白。你就别卖关子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给你说。”叶缥遥实在猜不出沈暮歌的用意,作势就要回到刚才坐着的地方。
“哎,你这人,什么记性啊!你忘了今日是你四叔说的重要日子了?”沈暮歌一把拽住她,语气里含着隐隐的埋怨,但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噢,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叶缥遥想起来了,今日是四叔交代的观察用药恢复情况。若是今日肌肤色差减弱,就说明药效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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